栖凤鸣听到了乐成俞的声音停了下来,看着他冷笑,笑得某人直打哆嗦,“你、你有事好说,别在这里动手,我砸老钱了……”
结果他这话一出,倒让栖凤鸣笑得更开心了,直接提了暗青的无锋剑,冲着他在的位置就过了来!
“喂,你……”乐成俞话还没说话,那白衣已如同鬼魅一样飘然而至,而他身边的暗卫也将他挡在身后。
“让开,我有事找他。” 栖凤鸣深呼吸一下,毫无畏惧的将威胁吐出。
三个暗卫没有说话,只是摆出了进攻的姿势。
“停、停!”乐成俞从后面钻出来,“姓栖的,你再胡闹下去,我收钱了啊!我也是做正经生意的,你要怎么样啊!”
栖凤鸣却收了剑,直接拖上乐成俞的领子就往里面走,乐成俞则是一边一边叫唤:“哎哎,我的衣服,你手上全是血啊……”
这……什么情况?众人面面相觑,不过既然没有危险,那么就各自散去了。
“哎哟,你轻点成不成?我可不是让你摔来摔去的……”乐成俞在被摔到之前一个翻身,灵巧的避开了自己的屁股与那张硬邦邦太师椅的亲密接触,
“哎,先生那样的人,怎么会教出这么个野蛮徒弟,究竟什么地方有偏差……”
一听到这个人的出现,栖凤鸣的脸顿时冷得像冰快,把乐成俞的下半句话给憋了回去,
“你、你想要什么?”
“有没有什么关系到朝廷的人叫东陵?”
乐成俞皱了下眉头,奇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的?”
以他栖凤鸣的年纪,对这件当时震惊天下的事情应该没有什么印象才对啊!
“说!”他可不是来这里听他卖关子的!
“东陵其实不是姓,而是王封,二十年前,废太子在成为太子之前,正是被封‘东陵王’。”
乐成俞的话让他忍不住摇晃了一下,抓住椅子的扶手才能让自己摔倒!
“怎么回事?”
“其实也很就简单,就是宫廷斗争呗,太子做的久了,就会想做皇帝,有人会怂恿他迫不及待,等不及真的到自己头上的那一天,于是就去逼宫,不成就被废,据说还投毒,干脆被新皇来了个大逆不道、诛连九族。就是这样了。”
说起来复杂,但是和利益一挂上钩,简单的不得了。
“但是又有人传言,说东陵王是被冤枉的,因为当时除了现在的皇帝、当时的睿新王的一党在场以外,更没有其他人啊。”
所以才说,一扯上利益,再简单的事情也会变复杂。
当年的一切发生的太过短暂,这边老皇驾崩的消息还没传出来,那边新皇已经按照口谕继位,而同一时间,原本的太子又因为逼宫下毒而获罪,这么大的事情却连审都没有审,直接将人关起来,两天以后直接处斩九族上下四百六十一口,连秋后都没等,况且那天还是雨天,一地的血水将这个行刑场都染成血海,而且死后王族的尸首也没有被安葬在合适的地方,而是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埋了,谁也不知道埋在了什么地方。
“……这一切,够蹊跷的吧?你都会觉得太草率了是不是?可是因为新皇登基,所有的人都去拍新皇的马屁了,惟恐保不住自己的官职,而当时震惊天下的‘东陵案’,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只是据说当时皇帝是有诏书的,而且所立之人,并非现在的……那个你知道的,而当时处斩后,皇帝还下了一道密令,寻找一个人,我这里只能打听出来是寻找一个知道诏书在什么地方的东陵党人,但至于是谁,又不清楚了。
并且比较绝的是,这道密令二十年没有撤消,却依旧找不到这个人的一根头发,我都怀疑实际上有没有这个人了,只能说明今上果然坐的不安心了。”
乐成俞后面再说什么,他全没有听进去,因为在他的心里,关于师傅的身世之谜已经有了个答案——
不管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那个什么诏书,但是那个被找了二十年的人,应该就是任百里没错!
之前在瀑布后听得半头雾水,在龙梅月那里又是不清不楚,两下一加,不正是她吗!
这个世界真奇怪,明明以为自己认识的,不过是个普通武者,后来发现自己认识十年的她居然很多面,再后来,这个人居然还能和朝廷扯上关系!
任百里,你究竟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