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神色愀然,也知道她受苦,慕容南枫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继续刚才丢下的话题,“我现在直说好了,你大劫在前,只是我不能告诉你是什么,而你想来也是心知肚明的,若是你想,我就帮你度过,最后也不过拖累一个栖凤鸣,若是你不要我帮,最后也就是拖累一个栖凤鸣外加无辜人命若干。”
“听你这么一说,我岂不是只能让你帮了吗?”
“也不是,你自己去做也可以,像你这样的滥好人,自然有自己的命数,不过倒时候是劫是解,就按天命了,不过自己苦乐,只有自己知道,自己选的,只能自己承担。”
她想也不想就点了头:“我自己来吧,该是什么,就是什么,若是就我一人能解决的,也就不劳烦他人了,再怎么说,路是人走出来的。”
她这话一出,就听得那镜面嗡的一声鸣响,屋子里一片光点晃来晃去,竟似屋子里倒出条银河来一般!
慕容南枫点头笑道:“果然你这样的人想法与人不同,你的命数已经改变,我也看不出来了,罢了罢了,是劫是缘都是你自己选的,你也愿意自己承担,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天下苍生各自有命,管不了!
任百里,你虽然为人温柔,身为女子倒也不输一个男子的铮铮铁骨气概,好人自有好报,我不后悔告诉你这么许多!”
“我是不会说出去的,”她叹了口气——这个女人果然承担了什么,哪有白知的天命啊!
“反正,我也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似乎很了不得,但是似乎又什么都不是。
“那曲子……是真的吗?你要想清楚了,他可是受了三生三世的天罚,这一世与你遇见已是劫上加劫了。”
“如果可能,我会守着他,不只今生今世,你说三生三世也好,生生世世也好,我都会守着他。”
“只是,不会爱他?”
“……我是他师傅,至少,这一世,如此了。”
是了,她再怎么温柔,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受伤太深,总是顾忌。
只是,那个笨蛋哪一天发觉了自己的真实心意,那么你的决定,真的就是最好的吗?你要承担起来的选择,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等她一出现,栖凤鸣立刻紧张的扑了上去,将她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确定没有什么事,才肯放开手——这里处处透着古怪,他不喜欢!
“今天尽兴,喝两杯吧。”难得慕容拿枫也拣个杯子喝了起来。
秀才那头一高兴,将了新半阕曲子边弹边唱,热闹的让人全然忘记了外面斜风冷雨。
栖凤鸣没有喝酒,而是静静的听着那曲子,怎么也觉得有些难受,听着这调子欢快,但是这词,未免也太凄愣了些。
但是说难受,又隐隐觉得有些安心,像是得了一个什么承诺,以后浮生在世,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了。
说来说去,这秀才和任百里的酒量都一般,喝到最后全趴下了,而那慕容南枫竟似一点未沾一样,掩了嘴唇,道,
“你与你那师傅,未免太亲昵了些……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又乱动杀念,到时候又累你师傅同你受苦。
你做的事情,且先莫让她知道,她是个滥好人,知道了只会将你的过错归到自己头上。”
栖凤鸣知道瞒不了,也不打算隐瞒:“全是该死之人。”
“别瞥的那么清楚,难道这里面没有你的缘故?她怎么说不过是个平凡人,经不起诸多波折,你若真心待她好,就不要欺负她。”不管怎么说,慕容南枫还是忍不住开口劝。
“我不会欺负她……以后再也不会。”怀里的人睡的那么安静,一丝烦恼也没有,他只愿能守着她这样的睡颜就足够了。
“……话别说太早,总之,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先想一想,你师傅一切以你为优先,不会害你就是了,记住这一点,你们也就少一点辛苦,免得将来后悔。”
“你说的,我知道。”
“希望你记住今天说的话。”
“师傅她……是不是有什么事?”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你师傅有她自己的选择,你插不上手……”慕容南枫看不下去堂堂一个成仙之命的人现在一只彷徨的狗一样,
“好了,带她去南阁,然后你就不要管了,她的病,我能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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