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之急。
“浦人,你暂且哪里都不要去,你们浦邑的人都呆在这里,不要去参加田猎乐。虽然我并不想这么说,但是你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将这消息告诉了谁,这些事情必须给上军佐大人说清楚。”甘仁神色严肃。
凡氏善于打探消息,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
那么上军佐行程的泄露,理论上也可能是凡氏泄露出去的。
凡乜一肚子苦水,自己的大嘴巴终于引来了祸端。
万一上军佐认为是自己泄露了行踪,怪罪了凡氏,这可就不得了了。
“消息肯定不是从凡氏那里传出来的。”辛又道:“木罗天来到秋邑,是三天前的事情。而那时候凡氏刚刚得到上军佐将观田猎的消息,我想木罗天不会是从凡氏君子口中得到消息的。”
“这些事,还是等上军佐大人来了之后再做定夺吧。”甘仁的脸色严肃:“辛人,我知道你与凡氏君子一向交好,但是你也应该清楚,万一赵氏家主有任何闪失,这等结果并非你我能够承受的起的,那可是晋国上军佐!!!”
晋国六卿,那是这片大地最有权势的人。
即便是天子也要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如果在王畿内出了什么事,那么他们青水一带的公邑、县鄙,都逃脱不了关系。
辛又无奈,只能看着凡乜被荣氏兄弟带走。
当然,他们并未将凡乜关押起来,只是荣氏兄弟时刻看守着凡乜参加田猎开始前的仪式,直到上军佐到来。
浦邑来的人,也都被告知,不能离开田猎场。
所以这场田猎,实际上变成了秋邑和辛邑的对决。
凡乜垂头丧气,他一个小小的浦邑大夫,如果真的触怒了晋国上军佐,那谁来也保不了他。
辛又又何尝不急。
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就算消息不是凡乜传出去的,但是谁知道赵鞅会怎么想呢?
“当今之计,首先是保证赵鞅的安全,不要真的被木罗天袭击。其次,如果能抓到木罗天,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辛又心中默默许愿:“我一定要让凡乜平安无事!”
田猎开始的仪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乡里来官吏,先是宣读了一些古老拗口的诰书。
大概意思就是,我们的先祖啊,是有多么伟大啊。
十分伟大的先祖,十分看重打猎。
于是我们现在进行打猎,是为了告慰先祖……
过程很长,辛又忍住了一个又一个的哈欠。
同时他十分佩服这乡里来的祝人,这么长的诰书竟然一字不差的念了下来。
而且神采奕奕,好像他现在宣读的不是打猎的诰书,而是武王伐纣时那片着名的檄文《汤誓》。
终于,漫长的诰书念完了。
“这祝人,好像又把诰书加长了……”
一旁的荣江忍不住说道。
接着,就是凡乜宣布一些田猎的注意事项了。
这个时候,辛邑等人,都正坐在了地上的席子之上。
下面各个乡邑的队伍,都整整齐齐的站在空地上,听着凡乜宣布的事情。
凡乜宣布的,主要是田猎的范围、时间以及评判标准。
其实很简单,就是附近的几座山头。
三天三夜的时间之内,哪一个邑捕猎的猎物最多、最好,哪一个公邑就获得了胜利。
在年轻的猎手们捕猎之时,贵族们则就地休息。
饮酒作乐。
浦邑已经搭建好了帐篷,备好了酒食。
“辛君,关于防备戎人的事情,我听凡君提起过。你的意思,是我们必须和野人联手,主动出击?”
甘仁、荣轩和辛又又说起防备戎人的事情。
二人已经将辛又当成了跟他们一个位置的人,所以这些事也和辛又开始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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