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贵董身边的两个美女都愣住了,包括阿仁也是,没想到宗保这么没有眼力见。
“包什么包啊?你是日子过得太好吗?”
果然,贵董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呵斥道。
宗保不敢说话了,尴尬笑了笑,往后退去。
他脸上的表情非常不自然,有些挂不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贵董训斥,难免有些下不来台。 不过好在宗保脑子还算清醒,知道自己只是小弟,没有跟贵董顶嘴。
训斥完了宗保之后,贵董转过头,对旁边的美女说道:“妹妹,帮我点几首兄弟的歌。”
“什么是兄弟的歌?”美女皱着眉问道。
“什么是兄弟的歌?”
贵董放下酒杯,缓缓说道:“问的真好,悲歌,悲歌就是兄弟的歌。”
说完,贵董扶着拐杖站起来,“来,去唱歌。”
贵董一起身,周围的这些人哪里还敢坐着,也都纷纷跟着站了起来。
“贵董要唱什么歌?”
负责主持的C哥问道。
“金包银。”贵董淡淡说道。
听到这话,站在角落里的宗保神色更加的难看。
他刚刚邀请贵董一起唱金包银被训斥,哪想到紧接着贵董就自己上去唱了,让他心里极为的不舒服。
“白痴啊,你到底在干什么?”阿超走过来说道。
同为五虎将的小胖,也走过来搂着宗保的肩膀说道:“靠,你刚刚也太明显了,你那么爱捧老二,会不会捧啊?”
说着,小胖给宗保来了个猴子偷桃。
“不是啊,我想说可以做个面子给仁哥嘛,谁知道会这样。”
宗保苦着脸解释道。
“白痴,仁哥用你做面子?”小胖说道。
“行了,笑一笑,上面正在唱歌呢,要让贵董看到你这副模样,说不定又该训斥你了。”阿超说着。
宗保只好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台上。
贵董搂着美女,唱着金包银。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虽然是作兄弟。”
“阮心也真稀微。”
“烧酒伴阮度日子。”
“过去啊的往事不敢提起。”
“想要越头行怎样会无勇气。”
很快,一首歌唱完。
“好,贵董唱的好。”
台下的一群人纷纷鼓掌叫好。
“好了,歌也唱完了,大家继续。”贵董说着,走下台,回到了座位上坐下。
几个小时之后,寿宴结束。
各路宾客纷纷离开了酒楼。
“贵董,那我也回去了。”
阿仁带着自己的五虎将说道。
“路上慢点,今天喝了这么多酒。”贵董叮嘱道。
“知道了。”
阿仁一摆手。
“贵董,那我们走了。”五虎将齐声说道,紧接着跟着阿仁离开了酒楼。
等到所有人都散去之后,贵董也正要离开。
这时,一个小弟径直走到了贵董身前,“贵董,出事了。”
“怎么了?”贵董神色不变,淡淡问道。
“北城那边出事了,憨春被人从天台上丢下来,当场摔死。”
“憨春死了?谁干的。”
闻言,贵董拿起拐杖,重重杵了一下,怒声说道。
“听说健合会的新任老大阿坏,带人过去将憨春抓上了天台,随后不久憨春就坠楼而亡。”小弟说着。
“这帮烂仔,竟然敢对憨春下手。”
贵董咬牙切齿。
“贵董,现在怎么办?”小弟问道。
贵董做了个深呼吸之后,说:“算了,去参加憨春的葬礼更加重要,以后再说健合会的事情。”
贵董对憨春没多少感情,不过他和憨春的老爸哈达是换帖兄弟,关系非常好。
在哈达死后,贵董在他的灵位前发过誓,会照顾其独自憨春。
包括之前阿仁想要对北城动手,都是被贵董给劝阻了回去。
贵董拿出手机,拨通了阿仁的电话。
“喂,贵董啊,什么事?”阿仁正在路上开着车。
“阿仁,你回酒楼一趟,先不要回家了。我刚刚得到消息,北城憨春死了。”贵董沉声说道。
“什么?憨春被人干掉了?”
阿仁一愣,紧接着嘴角浮现起一丝笑容。
“你陪我去参加他的葬礼。”贵董吩咐道。
阿仁收其笑意,恭敬说道:“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他对憨春没什么好感,而且原本他都能吞并北城的地盘,要不是被贵董阻拦,早就宰了憨春了。
“到底是谁做的好事?”
阿仁一边思索着,一边往回开。
酒楼前,阿仁和贵董汇合,而后一起出发去,去参加憨春的葬礼。
葬礼上一片寂静肃穆,周围站满了身穿深色衣服的帮派成员,这些人心口都别着黄绸缎带。
憨春别看脑子一根筋,但其实江湖地位不低,弯弯的各个社团都派了人过来。
不过其中大部分仍旧是北城的小弟,前来吊唁老大憨春。
而在灵堂外面,还请了一些弯弯本地的送葬团队,正在卖力表演着。
有人打鼓,有人舞动黑白双色的狮子,还有人脸上画着油彩,像是唱京剧一样,不过手里拿的却是钢叉
这是弯弯传统送葬仪式。
灵堂中人头攒动,到处都是身穿深色衣服,来这里吊唁憨春的帮派成员。
灵堂面积很大,至少有上千平米,其中天花板和墙壁上都用明黄色的绸布装饰着。
在正中的墙壁上,挂着憨春的巨大遗像,周围是一圈数米高的白色葬花,两个宽大挽联在两侧垂下。
上下联分别是“犹似昨日共笑语,不信今朝此我别。”
这一番排场极大,倒也符合憨春北城老大的身份。
灵堂大厅两侧各设有诸多席位,这些都是有身份的人才能做的,像是底层的帮派小弟,就只能停留在灵堂外面的广场上。
此时大厅中有三列帮派成员站立,这些都是北馆的人,为首的是一身黑色穿着的贵董。
贵董拄着拐杖,戴着墨镜,看不清表情。
在他身旁分别站着阿仁和C哥,再往后则是阿仁手下五虎将以及众多北馆小弟。
“贵理建设公司,全体同仁请就位。”
葬礼主持人低声说着。
两名殡葬人员,身穿着黑西装站在最前面,做出葬礼上特定的手势。
“向灵前行三鞠躬礼,一鞠躬。”
随着主持人话语落下,由贵董带头,北馆的这些人全部对着憨春遗像深深弯腰。
“再鞠躬。”
“三鞠躬。”
“鞠躬礼结束,礼成,家属答礼。”
贵董向前几步,走到为灵台一侧,这里站着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满眼泪痕表情憔悴,正是憨春的妻子。
“节哀。”(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