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吗?"
朵儿一口血卡在嗓子眼里吐不出来,吐不出来就算了,江钊还继续刺激她,"你住院,花了的钱收不回来,但九号公馆不同,好地段,好配套,好房子,花了这个钱,以后坐着等升值。这能一样吗?"
朵儿瞪着江钊,"江钊,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一个亿没还?"这分明是跟她有仇嘛,一刻不讽一下她都不行。
"对啊,所以这辈子你是来还债的,利息就算了,还好本金就行。"
朵儿气结得说不出来任何话了,"你还真是..."
江钊笑了笑,伸手摁了呼叫铃,挑了挑眉,样子很臭美的说,"真是什么?真是好善良吗?我也觉得,善良死了,所以我这么善良,你以后要给我把钱节约着点,不准再乱花,到时候咱们没钱吃鲍翅了,我看你怎么当狐狸猪。"
朵儿心里气呼呼的想着江钊生病了也是这样,也不说点好听的话哄她。她又哪里知道她早上烧得休克的时候,江钊给她弄得吓了个半死。
市政府事情又多得要命,人送到医院来,去了单位,把文件处理好,又赶着过来,现在是晚上了,今天他是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
护士进来,比公立医院的护士服务好,很礼貌,像搞服务的。
替朵儿量体温的时候说,"江太太,回去后消炎药别忘了吃,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尤其要注意。"
"啊?伤口感染?不是因为洗了冷水澡吗?"朵儿直觉是发烧感冒应该是跟江钊洗了冷水澡的原因,那么凉的水,不感冒才怪,但是他怎么没事?
伤口感染?"哈哈"朵儿突然大笑起来,护士小姐一愣,江钊也是一愣,她为什么要笑成这样?
朵儿抓抓头,"哎呀,护士小姐,我需要不需要去打个狂犬疫苗啊?"
"为什么要打狂犬疫苗?"
"因为我..."朵儿偏头仰起看着江钊,眼睛笑得弯了起来,"哎哟"一声娇媚的婉转,"因为我被狗咬啦。"
江钊脸色一黑,护士小姐毕竟是在医院这种地方呆得久,见的人也多,察颜观色肯定会,更何况这市长夫人肩膀上的伤她是知道的。分明是人牙印,再看看这位副市长的脸色,就知道应该是市长咬的。
护士小姐站在这里很为难,他们这样高档的私立医院,本来对病人的一切都要做到保密,市长夫人骂市长是狗,这话题太劲爆了。
还是闭好自己的嘴吧,要是不小心说了出去,市长肯定知道是她讲出去的,这房间里可没有第四个人。
简直太要命了"那个江太太啊,破伤风针打一个就是了。"
江钊握拳放在嘴周,"咳咳"两声,护士小姐马上噤了声,朵儿却是一点病相都不带了。
江钊一直等护士小姐给朵儿量好体温,拔了针头,出去了,才低头看着朵儿,"你想打狂犬疫苗?"
朵儿原本还乐呵呵的样子,看着江钊笑得好生春风得意,便乐不下去了,她的直觉是这个男人这样笑起来好阴险,好没节操,"那个老公啊,好饿,粥好了吗?"
朵儿收了笑后立马换了一副人见犹怜的流浪猫的样子,楚楚的望着江钊,"真的花多了钱,粥也不给喝了吗?"
"我下个月去工作,我交生活费,给点粥喝吧,老公。"朵儿伸手揪着江钊的衣脚,摇啊摇啊摇。
江钊摇摇头,动作慢悠悠的掰开朵儿的手,看似心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还故意好温柔的说,"医生说多喝点水,我给你拿点水,然后我们来说说这个被狗咬和打狂犬疫苗的事情。"
朵儿实在猜不透江钊的意思,就好比一个人本来阴森森的,突然坐在你面前笑吟吟的跟你说,"小妹儿,别害怕,其实哥哥只是想跟妹妹探讨一下人生..."
而且江钊脑子里那些东西,以她的道行根本就猜不透,不小心赢了,那也是街边棋手跟国手乱下,完全不按套路来,逼得国手的规则用不上,赢也是侥幸赢了而已。
江钊拿着水递给朵儿,然后在床前坐下,温笑着,"先喝水。"
朵儿哪里还喝得下水,"老公,我不渴,我饿。"
江钊把杯子往朵儿嘴巴边递,还是笑着说话,"输了营养液,怎么可能会饿?营养液很贵的,比狂犬疫苗贵,总不能输了当没输吧?"
朵儿受不了,把杯子从江钊手里重新抢过来,"啪"的一声,掼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就往他身上跨坐过去,抱着江钊的脖子,"老公老公,我是不被狗咬了,我刚才说胡话来着,我不该撒谎,撒谎不是好孩子。"
江钊说,"那你说,肩上的伤口怎么来的?"
朵儿小声说,"是老公惩罚的。"
"为什么惩罚?"
"因为我做错了事,犯了错误,有辱声誉,所以得到了应有的制裁。"
"那你打算怎么改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