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山复原的希望有多大?”我不想问这个问题,但是还是想知道。
古山的母亲没有马上回答我,她望着重症监护室里病床上躺着的古山。
被子盖着他一半的身子,上半身没有穿衣服,但是他身上插着各种管子,还贴了很多符纸,有黄色的,有黑色的,头上也是如此,如果不是看身形,根本就认不出这是古山本人,这样的情形不禁让我想到了制作木乃伊的过程。
“有时候活着是一种幸福,死了是一种解脱,最怕的就是不生不死,生生的一种折磨。”古山的母亲说道。
我看到她眼里噙着的泪水,但是她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自己的儿子现在这样危险的情况,换了普通的母亲,早就已经承受不住悲伤哭的失声,虽然我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到,但是我觉得她没有。
这并不代表她不爱自己的儿子,相反,这是一种信念,一种军人身上的气质。
“你要不要去看看那个年轻人,他还在昏迷中。”古山的母亲看着我说。
我点点头,是要去的。
“我带你过去吧,那面也有我们的人在看着。”
“好,那麻烦您了。”
蒋明不在重症监护室里,是在一个独立的高档病房中,外面有四名军人在看着,里面有两个高护在,没有见到他的亲人。
“他们这一脉身份也比较特殊,因为事情不宜太过张扬,一时之间也没找到合适的亲戚来通知,只能先请了两名高护照料了。”我,小辉,还有古山的母亲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她让两名高护先出去了。
蒋明和我说过他的身世,也是可怜之人,上天给了你什么东西,就一定会拿走其他的东西。他们鬼医一脉有着常人没有的能力,但是却注定家族人丁稀少,而且他们蒋家的男人命都硬。
俗言都会克夫,克父母,很少会说克妇这个词,但是他们蒋家的男人就这样,妻子无一得善终,都是早早的就过世了,所以蒋明只是从照片上见过他的奶奶,就连他的母亲,也只是儿时的记忆,后来父亲又很早就失踪了,他一直和爷爷生活,和母亲那面的亲戚联系的也非常少。
和古山相比,蒋明看起来好的多,他的身上没见有什么伤口,只有一瓶点滴在打着,就像睡着了一样,很安静。
可事实并未如此,古山的母亲听医生说,蒋明的问题是出在了脑子,因为受到了莫名东西的冲击,有可能马上就会醒,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了,医院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唯一能做的就是经常和他聊天,也许能够有一天唤醒他。
“当初真不该让他去呀,本来以他爷爷的实力,即便阻止不了也能顺利脱身。”古山的母亲弯下腰,伸出手摸着蒋明的脸说道。
“是不是他的爷爷为了救他所以……”我猜测道。
“是的,但是不仅是为了救他,也是为了救古山,如果他爷爷当时只选择救自己的孙子一个人,也是没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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