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李肃麾下的几名亲兵纷纷怀着敌意的目光看向那几名士卒,只要李肃一声令下,绝对上前将那数人杀死。
“我奉陛下之命,前来诛杀董贼逆党,尔等欲要阻我,莫非也是董贼余孽不成?”
李肃杀意凛然道,语气中,威胁之意甚重。
诛杀董卓之后,吕布昏迷,而王允也只是总揽朝政,所以这段时日,李肃在军队中的威望倒是越来越高。并州军还好,对于那些董卓旧部原来的西凉军来说,李肃的威望更是能够与吕布媲美,毕竟李肃跟随董卓多年,可不是在演义中或者正史上的龙套。
真正的李肃,可谓称得上董卓的左膀右臂,更是传说中西汉飞将军李广之后,在军中威望极高的。
“我等岂是董贼余孽.......”
几名士卒慌忙的拜下,这么些时日,他们可是看多了董贼余孽被杀之事。只要给你套上个董贼余孽的身份,任你再大的官,也是给你咔嚓了。
“那还不给滚开!”
李肃冷哼一声。
就在几名士卒面对李肃这咄咄逼人的气势,惶惶不知所终时,从街道转弯处的的另一边又有一行人走来,而为首之人,身高九尺,头戴紫金冠,身披百花袍,人未到,声先至:“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的人。”
“贤弟。”
见到吕布的第一眼,李肃先是一惊,继而又是满脸笑容的上前去。而在他旁边的众人,则是纷纷尊称温侯。
“哦,原来是伟恭啊。”
吕布冷冷的看了一眼李肃,纵然没有拿方天画戟,可吕布腰中还佩戴一把宝剑,左右更是有着张辽成廉两员大将仗剑而立,其威势看起来不知道比李肃高多少。
“贤弟何时醒的?你可不知道,这段时间为兄可是担心死了。”
李肃继续和吕布套着近乎,若是原来的吕布还吃这一套,可是如今的吕布怎么会被李肃的这一套给迷惑住?前世里身为军火贩子的他,不知道和多少人打过交道,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李肃这坏小子,在他面前一口一个贤弟的,可是背地里还想着代替自己,成为军队中的扛把子,想要争权夺利。
呸!我的人,你也敢动心思?
吕布冷冷的盯着李肃,那冰冷的目光让李肃有些心惊,身为天下第一人的威势可不是盖的。
“李伟恭,你好大的狗胆!”
直盯着李肃,吕布怒喝一声,“这段时间,谁给你的勇气敢动我的人的?”
“贤弟说此话什么意思?”
李肃笑容凝固了。
吕布却根本没有再向他解释,只是将手中的剑忽然拔出,瞬间架在李肃的脖子上。而这一变故,令李肃猝不及防,李肃麾下的亲兵也是立刻反应过来,持戈对向吕布。
“竖子!尔等谁敢乱动!”
张辽成廉也是立即反应过来,纷纷拔剑相对,成廉更是粗着嗓子吼道。
“奉先,你这是何意?”
被吕布拿剑架在脖子上,李肃心中惊惧万分,额头上冷汗直下。
“李伟恭,你和王子师耍的那些阴谋,真以为我不知晓?”
吕布冷声道,“今日剑悬颈上,是让你记住,若再有下次,便不是拿剑架在你脖子上,而是剁了你这狗头!”
“滚吧!”
看着李肃额头上大滴大滴的冷汗直下,吕布慢慢放下手中剑,冷笑一声。
李肃脸色已经赤红一片,也不知是怒的还是羞的,抬头再看吕布的目光中,闪现一丝杀意,但随即消逝。李肃脸色慢慢恢复平静,“奉先,我不知你是听了哪位小人的蛊惑,才做出如此举动,可是我李伟恭对你可是一片诚心!”
面对李肃的辩解,吕布冷哼一声,直接转身进入宅院中,将李肃无视掉了。
“哼!”
张辽成廉两人随着吕布一同而入,经过李肃身边,成廉不屑的冷哼一声。很显然,对于李肃他是极其不屑的,今日吕布的做法实在是出气的很。
“竖子欺我!”
李肃盯着吕布的背影,脸色阴沉一片。
在原地驻足良久,李肃紧紧握着拳头,沉声道,“李二,你确定这宅院中藏匿的人乃是李儒?”
“小人亲眼所见!”
李肃身边,一名小卒苍白的脸色说道。他实在没有想到,吕布竟然如此恐怖,竟敢直接拿剑威胁李肃,在吕布面前,李肃仿佛只是孺子一样。一时间,心中竟是也有些后悔背叛吕布了。
“哼,很好!”
李肃怒哼一声,甩袖离去。
宅院里,破落的角屋中。
吕布踏入这阴暗潮湿的地方,一股味道扑面而来,不由得吕布皱眉,张辽见到这幕,立刻解释道:“奉先,这个地方虽然破落,可却偏僻,不容易让人查出端倪来。”
“偏僻?那李肃如何得知的?”
吕布看向张辽,他知道这位对他忠心耿耿,可是有些事情,不能看在张辽忠心的份上就不提了,“文远,此事,下不为例!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日后还重现在战场上!”
“诺!”
听见吕布的指责,张辽惭愧万分,脸色羞愧得赤红一片,正声道。
未走几步,隐隐约约看见屋中的一个背影,吕布长吁口气,回顾成廉张辽道,“你们都退下吧。”
“诺。”
张辽成廉领命。
看着张辽成廉两人离去,吕布慢慢靠近那个背影,同时开口道,“文优近来可好?”
随着吕布的开口,一人缓缓的转过身来,竟是一位瘦骨嶙峋的文士,留着一脸山羊须,散乱着头发。看到吕布后,文士也没有任何表情,走到脏乱差的床榻旁躺了下来,自顾自的说道,“吕奉先,有勇无谋之辈,背信弃义之徒,号称天下第一猛将,实乃一匹夫耳!”
吕布的表情凝固了,望着侧着身子的李儒,知道不能按常理出牌了,轻咳一声,用比李儒还大上几倍的音量道,“李文优,数典忘祖之辈,阴狠狡诈之徒,自认为智冠天下,实乃一可笑之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