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冷笑,对于边章,他只当作可以一尊置于前台的傀儡,但是有这个傀儡在前面吸引着朝廷最大的仇恨,这种滋味却又是如此美妙!
“朝廷之军虽众,但粮草输送同样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只要我们派精锐斥候查探到对方的粮道,然后奇袭破之,敌方缺粮,必不能持久而战,而我军依据骑兵之力破袭,定能大获全胜。”
边章沉吟半晌,方道:妙计是妙计,只是敌方粮道与敌军粮仓通常位于敌军的大后方,且在隐秘之地,并不是那么容易施行。
韩遂不以为意,道:吾还有第二计,假降之计。详装大败,而后假意议合,将朝廷统帅诱入营中,乱刀杀之!
边章又是沉吟半晌,摇头道:不行,不行,敌方统帅好歹是做过三公之位的张温,又有董卓这头饿狼辅佐,必不易上当,说不定会被敌方抓住机会将计就计。
韩遂手指轻弹桌面,眼光划过一抹狠辣:那唯有第三计了,不过此计手段确实太过激烈。挟裹汉朝百姓,驱赶他们冲击汉军营地,消耗敌军军械与箭矢,让敌军心中对枉杀百姓有罪恶感,从而失去战心,而后以铁骑破之。
边章又一次沉默,此番沉默的着实太久,看得出来,他心有意动,他那往日间平和的面庞时不时布满狰狞,双拳握死如同千藤紧扣。
终于,他狠狠一拍脸颊,目露狠辣,随后如同泄气的羊泡般颓然下来:吾办不到啊,某办不到!此计此计着实是太过狠辣了些。本将军虽深知此计乃最可行之计,但本帅的心还是狠不下来对百姓下手!
韩遂心中嘲讽,启闻慈者不可掌兵,义者必失天下,一条条计策,都是此般顾虑重重,甚至连尝试都不去尝试,若能成大事,岂非老天不长眼?
“这边章,不足与为谋,若有机,必杀之!”
边章丝毫不知老辣的韩遂已为他预定了死刑,而是犹自恨着自己:某无用,某无用,我狠不下心哪,真的狠不下!
一直冷眼旁观的马腾心中暗舒口气,他可是要做那雄霸凉州的凉州之主,他岂容别人随意杀戮他境内的子民。之所以来到叛军营中,一是想设法收复一部分叛军势力为己所用,二也是为了预防叛军最恶劣的行径发生………
就在最激烈的气氛要归于静谧之际,两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呱噪起来。
“哈哈,老子倒觉得韩将军的毒计真他娘的高超,他娘的太合我胃口了!就这么干了,一些卑微的贱民,死了也便死了!”
“大哥说的对,一千人不够人,一万人还尚少,屠个十来万,才能震慑住朝廷,让那狗朝廷闻风丧胆!”
帐帘被掀开,两道身影大大咧咧的走入,此二人均是高鼻鹰目,身躯刚健,高大体宽,一看便有着少数民族中羌人的血统,一名李文候,一名北宫伯玉!
“谁让汝二人擅自入内,须知谁才是这三军统帅!莫非欺吾之刀剑不利乎?”边章气的面色铁青,险些当场拔剑相向。
“你们一直在外面偷听我们谈话?算了,听了也就听了,都是一起起兵的义兄弟,无妨!”韩遂笑呵呵的说着,心中却恨不得将此二人千刀万剐,在他试探边章之时,却被这俩个莽撞鼠辈听去,简直是对他智计在握的偌大侮辱!
“俩位将军想必也是刚刚到吧。不过这金帐内外的守卫须是置换一批更精锐的了。幸亏是俩位可以推心置腹的兄弟,若是什么别的阿猫阿狗都能把我们的重要军议听去,那这场仗,还怎么打下去?”马腾面无表情着道。
北宫伯玉面有得色,他大驾一到那马腾就识时务的为其开脱,看来以后态度要对他转变些了!
“哈哈,还是马将军识大体,不像某些目光狭窄的蠢货,分不清是非曲直!”北宫伯玉热情的拍拍马腾肩膀,哈哈大笑!
“你才是蠢货,比猪还蠢!别人骂你你还沾沾自喜!”李文候瞳孔微缩,他可不是北宫伯玉这厮脑子缺根弦,马腾把他二人同阿猫阿狗相比,可不是什么好荣幸的比较,那意思显然是:就算比阿猫阿狗强,也强不了多少!
“马将军,佛子曰:口中积德,方能助祖上积德,祖上积厚德,方能福荫后代。李某信佛,信释迦牟尼,故而释迦牟尼这段话,吾深记之!”
大帐内的气氛肃杀了下来,马腾心中,一股按捺不住的杀机蔓延,这李文候真该死,竟然口无遮拦的辱及他马氏的主先。祖宗,永远是后辈心中不可触碰的逆鳞,触逆鳞者,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