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明,晨鸡破晓之际。
巨鹿府衙前,突然传来一阵步履匆匆之音。
吕布身披赤红将铠,昂首阔步前来,直言欲拜皇普嵩。
守门的兵士不敢怠慢,不一会的功夫,就急冲冲回转,请吕布入内。
吕布跟随着一名守卫,左转右突,沿途路过片片柳林菜园,终于在府衙后院见到了正在晨练的皇普嵩。
皇普嵩一身居家便衫,头发却梳的笔直如松,正在一颗看起来不下五十年的老槐树下打着一套不知名的拳法。
其拳法刚中有柔,拳势百态,暗藏杀机。似乎每一击的后劲都是集中全身之力的一击,端的是一种威猛霸道的沙场拳法。
吕布越是观察越是有种熟悉的感觉,是了,这种拳法怎么与王师所闲谈时提到古僧的铁线拳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整套拳法打完,皇普嵩额头上已冒出微微汗珠,他深吸口气,挺胸收腹,收拳而立。
“奉先,让你久等了。老兄我没别的喜好,唯喜打打些许不入流的拳法。呵,这人一过中年,就有些体力不支。老咯老咯!不服老不行咯!”皇普嵩用干净的毛巾擦擦汗,语气和蔼着道。
吕布回以一笑:呵呵,老兄长正当壮年,他日封狼居胥犹可期之,怎可言老?我观老兄所使拳术,刚柔并济,威力卓著,敢问是何名?
“拳名铁拳,为我久经沙场所悟而得。哈哈,拳术拙劣,何值一提也!”皇普嵩心中自得,表面上却扔谦逊不已。
吕布突然间皱眉,手捂额头,做沉思之状。
皇普嵩略感惊疑:贤弟,怎么了?
“无事!”吕布手离额头,摇了摇头,笑道:突然想到一事,家师曾经为我讲述过一套与将军所创拳法相似的拳术,据说为一位古僧所创,只不过那套名为铁线拳的拳术只是在手臂上多加了一双铁臂环罢了。哪比得上将军的拳术之妙?
铁臂环?皇普嵩陷入了沉思。片息之后,他猛然间瞪圆双眼,连声赞叹:妙啊,妙,实在是妙,加上了一双铁臂环,这套拳法的杀伤力将猛增数倍啊!奉先,能否告诉本中郎,这铁臂环具体样式如何?这可是能推广全军的利器!
吕布心中好笑,明明是自己想要,却还是扯上全军的大义,这是唯恐他藏私吗?
是了,古武术在这个年代,属于非亲子亲徒秘而不传之秘,估计这也是皇普嵩的顾忌所在吧。
吕布想到此处,倒也没有故意刁难心思热切的皇普,煞有其事的将铁臂环的具体参数一一详尽说出。
只不过吕布的表情,那是屈辱中带着不甘,不甘中带着愤懑,愤懑中带着惭愧,简直是奥斯卡表情帝在璀璨。
皇普嵩听的频频颔首,大为满意,直到确认仔仔细细的深印脑膜之后。
他才是含笑对着“委屈”的吕布安抚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只要是老兄力所能及之事,必如你所愿。
吕布心中对于皇普的表态很是满意,脸上却是仍难掩失落。
“杨奉杨将军在解放巨鹿城之时立下大功,布想问问他究竟犯了何罪,以致将他这位有功之臣关入大牢?”
皇普嵩见提到杨奉,神色大冷:哼,吕将军未免管的太多了,本官如何行事难道还要向你报备不成?看在你贡献铁臂环的面上,本官稍稍透你些信息:这杨奉涉及到一件滔天大祸,扰的本官整夜都心绪不宁。他这是捅破天了,谁也救不了他!
吕布见皇普嵩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知道他是铁了心要办了杨奉了。不过杨奉于他尚有大用,他是决不许杨奉早早死了的!
“皇普中郎莫急,末将不过是出于同僚之谊,受人所托,来打探一番罢了。皇普中郎因此事心绪不宁,不妥啊不妥,不如将内因告知小弟,兴许小弟能为老兄分忧解难。”吕布试探着说道。
皇普脸色微霁,犹自余怒未消,道:受何人所托?莫非还有人嫌弃某刀兵不利?贤弟,非是老兄说你,以后需斟酌行事,不是所有人都能值得你托付。心善是好事,但是却可能引来祸事。至于内因,我能相信你吗?
吕布稍稍缓口气,知道总算自己引导性的语言成功将公事又拉回到了私事的轨道上了。
随后,突然之间,吕布脸色写满愤怒,狠狠一甩衣袖,道:老兄既然不信我,何必与我兄弟相称?你若不信我人格,你我何不如老死不相往来!
言罢,吕布怒气冲冲,就欲拂袖而去。
“且慢,奉先且慢,是老兄的不是,老兄向你告罪,告罪!”皇普嵩急忙拦下吕布,好声好气道。
在皇普眼中,吕布年纪轻轻,却履立战功,已注定是一颗冉冉升起的将星,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当然,这不是皇普最看重的,毕竟吕布再是不可限量,也是多年以后之事,到时他尚在不在人世,尤未可知呢!他真正看重的,是吕布打仗的潜力,有勇有谋,胸有韬略,是大汉朝开疆拓土不可或缺的人才!
“老兄当我是兄弟,认下我这个贤弟了?”吕布面色苦楚着道。
皇普被吕布的神情弄的一愣,随后久经沙场的冷硬心肠竟有一丝丝暖意,他竟然产生了一种小弟在和大兄怄气诉苦的奇妙感受。
“贤弟,兄长告诉你也就是了,你这急驴脾气,唉!”皇普嵩缓声说道。
随后皇普嵩将如何接到密报,如何决意抓捕杨奉,如何在杨奉家中搜出荧惑古星,天帝宫阙的八字逆言与巫蛊之娃的情况一一道明!
“老兄,此事除了你知我知外,还有几人知道此事?”吕布突然间急切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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