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因为他自己倒是没有如此解气,但是一想到连貂蝉的那份解气都算到心中,想到能替心爱的蝉儿出气,对蝉儿在心中的一缕缕柔情顿时就化做了一股股痛快的笑意。
“王豫州,对本府的大才郭嘉可服气?可要再辩?是否要本将军帮你从中斡旋一番?”吕布朝皇普嵩和善一笑,异常关心的“调解”道。
王允涨红了老脸,变幻了好一会,才沉声道:不牢吕太守关心,老夫辩论一项却是输了,但其他方面可不一定。
“够了,别忘了此地是军议之处,不是让你们来论儒比拼的地方!”皇普嵩一见火药味还不消,顿时冷下脸来,以自身的威望大喝道。
郭嘉踱步轻移,非常低调的退回到吕布身后。王允只感到一击重拳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又见皇普嵩对他发出大喝,顿时悻悻的闭上了嘴。
皇普嵩又冷冷的看了郭嘉与王允一眼,拍了拍身上的将军甲,道:今日的战报战役官已经统计出来,这毫无疑问,是一场从未有过的大胜:斩敌方大将管亥,活捉敌将周仓,追杀黄巾十余里,斩敌近半之数。但一点小小的胜利就让你们满足了吗?六千人的损失,对于动辄十余万的黄巾蚁贼来说又算的了什么?
“你们说,你们有什么资格去沾沾自喜?有什么理由去只想着狂欢庆贺?不要忘了,我们寄托了陛下的期望与期许。也不要忘了,我们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一朝不慎,旦夕则亡!
“皇普将军,您说的话有些武断了吧?我们武有飞将吕布将军,文有郭嘉与王允先生。精锐大军足足有近四万,又是拒城而守,即使不胜也能保持不败之局!”赵光冉屡屡见吕布大出风头,也不甘心的站起来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只是他出声后却发现周围的气氛陡然诡异了下来。
皇普嵩冰冷的视线望向他,冷喝道:闭嘴,莫要扰乱军心!
若非要依仗赵光冉手上的雁门郡兵,皇普嵩都想让人将他乱棍打出去……
随后皇普嵩深吸了口气,勉强席做了下来,才使得席间的紧张气氛退去了些许。
“黄巾蚁贼最可怕的地方,是人多势众与空前团结。人多势众下形成的危险兵海,以及共同信仰所缔结的空前团结,总让我们无可奈何,耗兵甚巨!诸位,可有办法能瓦解黄巾蚁贼的人多势众与团结之心?”
在座的人纷纷低下了头,有的人真的是苦思冥想,而有的人是为了逃避被问计。
郭嘉眼波中流转出精光,恰好被时刻注视着他的吕布给逮了个正着,不过吕布却没在多说什么。
王允老眼一转,朝着吕布方向露出嘲讽的笑容,想了片刻突然出列道:皇普兄,子师听闻在大军从郏县前往长社的路上,吕布将军曾经抓住一批五千余人的黄巾贼众,不知现今这些贼兵在哪里?
皇普嵩瞥了吕布一眼,淡淡道:这就要问奉先了,这五千余人是奉先抓住的俘虏,一直由奉先负责看押!
“这些人我已经将他们放还了,因为他们根本不是所谓的黄巾贼,而只是普通的百姓!”吕布谎话脱口就出。
其实这五千余人他没有放走,五千余人他都好好养着,离开了军营里的粮草救持,他们就是一个饿死的下场。而养他们一段时间后,吕布也能在良心稍安的同时多出一批募兵的名额。
“吕布!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力,乱放黄巾贼众?”王允一听大喜,顿时厉声质问道。
“真的放走了?”皇普嵩认真问道。他的心中想法很复杂,既希望吕布放走了他们,也希望吕布没有放。
“嗯!”吕布重重点头。
“他在胡说,本将昨日还在他大营中明明看到数千名衣衫褴褛的邋遢黄巾!明显没有放,中郎将切莫被骗了!”赵光冉又一次蹦了出来。
吕布如狼如鹰,咬牙切齿的看向赵光冉,他没想到遇到了如此一个隐藏极深的狼心狗吠之辈。因为一路上的友军关系,吕布军中之人对赵光冉很少防备,以致……
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袭向了吕布,吕布知道,五千余百姓的命运,在这一刻,已经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了。
自己当初信誓旦旦的曾诺,现在想想,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他,还能保住他们的平安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