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门口,见陈政进来,都是失望的一扭脸,继续着刚才的对话。
只有其中一人朝陈政挥挥手,指了指他旁边的座位,陈政便坐在了距门口最近的椅子上。
在上菜的间隙,桌子上伴随着名片的递来递去,阵阵扰攘不绝于耳。听其中的只言片语,桌上不是这个科长就是那个处长,好像还有什么局长、董事长,反正除了陈政都有个长。陈政在那里默默的坐着,心想,奶奶的,我不带长,我在学校还管着班长、副班长、学习小组长呢,你们牛什么牛。你们再长,能长过姚明不?!
不一会儿,又进来一位,向众人招手说着:“来晚了,来晚了,自罚三杯,自罚三杯!”接着,一屁股坐在了主座那人的旁边。主座那位什么投资公司的董事长说到:“专门给你小子留着这个座儿,你这召集人不现身,我们可是不能开席啊!”
陈政一听,刚进来那人不就是今天给自己打电话那人嘛!
几轮酒过去,各个长们都喝得面红耳赤,相互间喝来碰去,只是到了陈政这里,都拿嘴唇在酒杯边儿抿抿就过,也无甚多言。
陈政看着桌上的好酒好菜,心想,顶你们个肺的,老子吃好喝好便是!也不管他人如何,自顾自的喝高了些。
快到散场儿,桌上众人都拿出手机点来点去,那位局长说到:“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今天开车来的,都要找个代驾啊!”
这时,给陈政打电话那人站了起来:“同学们,今日老同学欢聚,咱们实行AA制啊,每人三百元,都交给我吧。”
出门时,陈政愤愤的想:“你们不是牛嘛,牛就别凑份子啊!”
其他人相互搀扶着出来,却见门口停了一排的宝马、奔驰、路虎,几个代驾骑着折叠电车已等在车旁。我靠,你们办车展呐?!
陈政隐隐的听不远处一人说到:“你怎么把那个教书的也给叫来了,真没劲!”
“嘘!这不是明年孩子要去他那个学校上学嘛,我不得提前运筹运筹。”
陈政一听,酒劲儿一下子涌到了脑瓜顶,只感觉天旋地转,摇摇晃晃的独自一人走在路上。沿着大街走了不知多远,忽见路边公园的大门还开着。反正也不用买门票,从公园穿行过去便离家不远了,陈政迷迷糊糊走了进去。
在公园里又走了一段路,陈政酒劲爆发、脑壳欲裂,扑通一声,倒在一棵树下昏昏然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陈政睁开迷离的醉眼,见四周一片漆黑寂静,恐是夜深了。
突然,远远看见古赵丛台的城墙上灯影飘动,传来丝竹编钟之音,似有许多人在那上面翩翩起舞。
我靠,大半夜的还有到丛台上跳广场舞的,这帮大妈真是个个舞神啊!这真他奶奶的神奇,待我拍个视频发个朋友圈儿。陈政迈开双脚,一步一步登上台阶,来到丛台顶上。
咦?!顶你个肺的,人呢?!
陈政正在疑惑,头顶上突然传来几声炸雷,一道道闪电划破夜空。
我勒个去!陈政刚要跑,一道贯穿天地的闪电正正的劈在了他身上,陈政瞬间浑身麻木,恍恍惚在一个失重的空间中旋转着。
“大郎,你醒了,你那弟弟趁你不在家老是欺负我,你可要为奴家做主,把他赶走啊!来,我扶你起来,先把药喝了。”陈政睁开眼,见自己躺在床上,一个美女端着碗正要喂自己,刚要摸摸自己有没有戴帽子,却又昏了过去。
“高公公,李白又在皇上和贵妃跟前儿喝多了吟诗呐!您快去看看吧。”陈政一听,吓得尿了裤子,伸手一摸,果然是啥也没有!
“父皇,父皇,孩儿和十四弟都是一个爹娘生的,您为什么传位给他啊,为什么?!”陈政睁眼一看,一个男子梳着个大长辫子,伸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已是快要咽了气儿。
“袁世凯,你拥兵自重,勾结康党图谋不轨,那光绪给了你什么好处?说,你是何居心?你对得起哀家吗?!”陈政抬头一看,台阶上一个老太太,身边儿还站着个丑八怪老太监,瞬间吓昏了过去。
“刘玄德,长耳贼,我吕布饶不了你,你等着,我饶不了你!曹丞相,你要善待我的貂蝉啊!”陈政感觉脖子上缠着绳子,被身后一脚从城楼上踹了下去,蹬着腿痛苦挣扎着。
“弟子孔丘,自鲁国而来,闻老师您遍览周室典籍,特来向老师求解世间大道,还望赐教。”陈政见眼前一个长衣老者正向自己作揖,开口说到:“道可道,非常道…”
“建成,建成!好你个李世民,竟然射死了太子。尉迟恭,你也竟然与李世民谋逆,父皇定要灭你三族。”陈政刚一睁眼,对面嗖得射来一箭,自己应声落马,恍惚看见玄武门三字。
“美人儿,都快过来,让我好好瞅瞅,看你们谁长得最俊!”陈政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偌大的床榻上,周围竟有十几个美女包围,正待心花怒放,却见一黄脸婆闯到近前:“好你个刘邦,老娘在项羽那儿吃了那么多苦,如今你倒钻到这儿来了!”那婆娘伸着爪子扑了过来。
陈政刚要躲闪,忽得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只见漫天的黄沙,自己走在一片荒芜的沙地之中,旁边十几辆马车驮着许多箱子,被古装打扮的仆人们驱赶着,缓缓的前行。
低头一看,自己穿着裘皮大袄,一双高脚的皮靴。咦,做梦呐?拍戏呐?穿越呐?还他奶奶的变不变啦?!
“诶,说你呐,就是你,过来。”陈政唤过一个赶车的人来。
“主人,有什么吩咐?”
“这是到哪了?知道我是谁不?”
“主人说笑了!您不就是咱家的吕不韦吕大官人嘛!再往东走,就到函谷关了。过了函谷关就出了老秦人的地面儿,路也就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