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一见爷爷动怒,赶紧说道“孙儿知错,孙儿这就好好相问,刚才堂弟所言刑狱捕盗之事,那是自然要讲究证据的,但是,本县尉告诉你,合理的推断也是判定一个人有无嫌疑的依据,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你究竟是何许人也?竟敢冒充我四叔家堂弟,好巧不巧,现在的你居然失忆了,怕是欲盖弥彰吧!”
张贤听完,轻轻一笑,对着堂上爷爷就是一拜,说道:“孙儿拜谢爷爷关爱,但是爷爷放心,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既然堂哥说要讲究真凭实据,目前可有一件真凭实据判定我死了吗?堂哥说嫌疑,但是嫌疑也紧紧是嫌疑而已,是不能当做定罪的证据,就像有人说堂弟我,就是被堂哥买通水匪害死的,这样大叔叔家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做族长、多分家产!虽然说这个逻辑完全没有问题,而且堂哥的确有这个嫌疑!但是父亲和母亲就直接就狠狠的骂了这些乱嚼舌根的人,说我张家,在爷爷做族长的这几十年,兄友弟恭,有爱团结,大叔叔更是治家严谨,堂哥更是堂堂县尉,县太爷的左膀右臂,岂会做如此不仁不义的龌龊事儿?请问大叔叔,小侄所言是否有道理?”
眼看张贤把目光转向自己,张贤大叔叔今日是震惊不已,当初的张贤,除了读书尚可,为人处世几乎就是一个白丁,今日说话,虽然看似礼貌,却内含刀光剑影,咄咄逼人,看来这个侄儿不除掉,这个别说自己想做族长,就是想多分家产也成问题,但是,现在表面上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啊,啊!贤侄所言有理,什么人敢如此乱嚼舌根,陷我张家于是非不睦之中,真的是岂有此理!只不过,你堂哥所言,都是王管家回来所言,叔叔和你堂哥在这里也是相信贤侄的,但是人言可畏,不知贤侄可否同意让王管家来给大家当面说清楚一下?”
张贤本来也不想把一家族人的关系搞僵,但是,家族就是这样子,你要是给别人感觉软弱可欺的样子,以后就别想过安稳日子,有时候,就得敲山震虎,刚刚一个比喻,真的是字字如刀,不露声色的揭露了大叔叔和堂哥的阴谋,刺的大叔叔和张勇脸色铁青,但是大叔叔毕竟也是见多识广之人,说话却比他那愣头青儿子张勇高出几个等级。
“叔叔只管让管家前来询问,侄儿知无不言,侄儿也希望各位长辈今天就在这里搞清楚事情真相!毕竟我张家作为大家族,可不能因为些许小事,就搞得家人不睦,被左邻右舍笑话。”
张贤说完以后,几位叔叔和堂哥都开始窃窃私语,每个人似乎都在盘算今天会是什么样的结局,该用上什么样的态度才能让自己家庭利益最大化,目前,最好的态度就是先保持沉默,看事情的进展如何,大哥和四弟,谁胜了跟谁。
片刻以后,一个胖乎乎的矮胖男子中年跑了进来,对着大家就鞠躬行了一礼说道:
“老奴拜见老太爷、各位老爷、公子!”
当张凡看见王管家的时候,分明看见王管家眼神中闪烁着惊慌和不安,根本不敢和自己眼神相对,眼神一接触马上就埋头看着地上,就听见爷爷开始发话了:
“管家,你去年去接公子回来,可是说公子和你被水匪杀伤掉入水中,公子被卷入激流冲入暗河再无生还可能?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我张家待你不薄,你可不要在老爷我面前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