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把苍宇寰的衣服给洗干净了,夹在衣架上给晾了起来。仰着头看了半天,方长嘿嘿一笑,从包里摸出支烟来,一边抽一边想,也许当年我妈就是这样给我洗衣服的吧?
有记忆开始,那个女人就温柔得令人沉迷她的怀抱,从来都只有笑容和夸赞。那个男人允许方长在他的工作台上爬过去爬过来,尿湿了他的图纸和报告,也没有责怪,只有整宿整宿的加班重做。
方长绞尽脑汁地想你多回忆些内容,却发现永远只想得起那么几个瞬间。他想知道的,他所预想的,都通过他的双手来查证。以前所有记忆,也许都会慢慢脑补回来的。
想得入神的时候,方长的电话响了起来。
一看号码,苍妙的应酬应该已经结束了,于是方长接起来,问道:“没喝多吧?”
“还行,能顶得住!”苍妙柔声道:“怎么样,说话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怎么样,贺建伟没有让我失望吧?”
听到方长这话时,苍妙笑了笑道:“猴精!算你厉害,什么都猜到了!”
听到苍妙把那些话原原本本地都说出来的时候,方长的心中是有准备的。
把话都说出来后,苍妙有些担忧地说道:“方长,我们是商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我们真的能跟他们抗衡吗?”
方长笑了笑,说道:“谁要你跟他们抗衡了,他们希望环节出错,那你就让环节出错,到最后,那些环节出错的负责人给拧出来”
苍妙越听越是心惊,到最后,她惊讶地问道:“真的有用吗,是不是稳赢啊?”
方长笑道:“现在洪隆表面人上看很安全,实际上早就了临界点了,有人要释放错误的信号再让某些人来错误的理解,洗牌的时间很近,洪降的春天很快就要来了。你也别怕坑了苍叔,他半辈子什么没见过啊,他比你想得明白,按我说的话去做就行了。”
听到方长的话时,苍妙笑骂道:“冤家,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啊,按人家的话来说,你毛都没长齐,整天装大尾巴狼!”
方长嘿嘿一笑道:“我尾巴大不大,毛长没长,你不知道啊?我看你狮子头吃得不是挺溜的吗?”
苍妙顿时一浪,哼道:“又撩我,你把姐的火给撩起来,看我下次怎么折磨你。”
“你折磨我,你确定?”
苍妙本来就喝了酒,一听方长这话,心颤得厉害,跟这臭小子多说几句话就能把自己撩得浑身发痒,趁着燃起来之前,赶紧把电话给挂了!冤家!
这边电话刚挂,阳台的门打开了,苗娜走了出来,站在方长的身边,哼道:“电话讲完了吗?看你这一晚上都挺忙的!”
“宇寰睡了吧?”
“嗯!”苗娜轻轻应了一声,望着远处,不敢看方长的脸,淡淡地说道:“我还以为你走了呢你把宇寰的衣服都洗了吗?”
“嘿,他不是一直管我叫爸爸吗,我总不能光占这便宜啊,还得履行当爸的义务啊。”
苗娜听得心中一颤,他他是在暗示我吗?这是趁人之危?好像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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