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摆了摆手道:“几个朋友非得约在今天晚上,我怎么推也推不掉,没办法就跟他们多喝了几杯,不自罚几杯根本走不掉啊,段行长,我可是为了你多喝了好多酒啊,你看是不是人小薛,倒酒,给段行长满上。”
“好嘞!”
薛锐提着酒瓶子一抠,再一拧,酒瓶上的小口子就像捅破了膜似的伸出了小头来,然后拿着杯子准备往里面灌酒。
这时,段文芳瞪了薛锐一眼,已经能表达自己的不满,然而薛锐只是陪着一张笑脸道:“文芳姐,好久没跟你喝酒了,今晚一定得尽兴啊,至于你说的那个项目,我们姜总完全能够拿主意的。”
这时,方长淡淡地说道:“薛科长,这酒还是别倒了吧,不然一会儿该出事了。”
“有你特么什么事啊,你谁啊,卧草!”薛锐憋不住火,当场就炸了。
按说,这个时候应该有人出来调解一下,大家脸面上都过得去。
可似乎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姜明轻飘飘地说道:“段行长,你们银行现在就这种水平吗,什么人啊这是,闲杂人等的是不是该滚出去啊?”
薛锐瞥了方长一眼,冷笑地骂了一声人“煞比”,然后拿起酒瓶子就往段文芳的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白酒,而且是红酒杯。
赵海按兵不动,方长也没有发火的意思,又手枕着后颈上面,虽然被喷了,不过还是一脸的悠闲,这模样在别人看来,那就是他生硬化解尴尬的一种方式。
“段行长,项目的事可以晚些再说,今天我这么给你面子,你是不是给我个面子啊,把这杯酒干了,我们再往下接。”姜明冲段文芳微微一笑地说道。
这就是酒文化,在某一个项目或是生意促成之前,一杯白酒可能就可以打开胜利之门。洪隆的酒文化更恐怖,据说有饭局是人手拧一瓶白酒,三巡过后一瓶得见底,不然就是没诚意,没胆量。
而此时的姜明对段文芳的态度,其实是一种性别上的歧视,这种刁难能让姜明有一种对自己权力与地位的满足感。
段文芳想伸手去接酒,看了看方长,后者微笑着摇摇头,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于是赵海伸手把酒接了过去,只听姜明顿时火大道:“你要替你们领导挡酒是吧?一杯不行,要挡挡一瓶。”
“我本来还以为一杯就够了,既然你说一瓶,那就一瓶吧!”
听到方长的话时,赵海把瓶子拧了起来。
就在这时,包间门推开,罗中德面容焦急地闯了进来,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下,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看了看姜明再看看薛锐,然后对段文芳说道:“段行长,我们以前见过了,刚才听薛锐电话里说你有办法解决洪隆冬季气荒的问题,这是真的吗?”
“不是我有办法,而是我的侄子,方长有办法!”
段文芳指着方长,毫不客气地充当起了方长的姨妈!
方长微微一笑道:“罗总,电话是我让打的,等我先处理点事情!”
话音刚落,一整瓶酒直接从姜明的头上淋了下来,不时,满屋子的浓香,散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