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一片的道路突然分成了两道,两条道路的前方可视距离都受到风雪的影响,分不清那边才是上山的路。而在这样一个毫无参照物,天地介白的世界找对正确向却是极难的。
“怎么办,该往哪走?”战士尼扎举着盾牌顶在最前面,他的头发、睫毛和棕色的胡子都沾满了雪花,变得滑稽可笑,但这个时候可没人会在意这些,因为大家都变成了雪人。
“暗箭!”李斯特喊道。但风声太大,查斯玛根本没听见。
他回身在哥布林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后在他耳边吼道:“去看看那条路才是正确的。”
“好……呜噜噜噜噜……”查斯玛刚开口,风就灌进了他嘴里。
虽然没听清他说什么,但李斯特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查斯玛抖了抖披风上的积雪,然后顶着一面蒙皮小盾绕道队伍前面。
德里希尔对着杰姆斯打了个手势,“他们干嘛?”
“可能是在寻路,那个小个子应该是向导。”杰姆斯回了句手语。
李斯特拍了拍尤尔根背上雪,“怎么样,还能坚持吗?”
尤尔根苦笑着,抱怨道:“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冻僵了。下次出发前能不能先打声招呼,让我也了解下情况,早知道这么冷,我就把旅店伙计的那件毛皮大袄借来穿上了。”
“这……哎,先前只有我和鬣狗那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做什么之前都是我拿主意,渐渐都成习惯了。”李斯特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道,“这确实是个问题,下一次再有什么我没顾忌到的地方你得提醒我,带领团队方面我确实没什么经验。”
“不独断固然好,但有时候坚持己见的魄力也是非常重要的。”尤尔根说,“很多人往往都会被外人的行为所影响,这样的人做领队只会把队伍代入混乱。不过好在你没有,这其实很难能可贵。”
“我还以为这种人叫固执呢。”李斯特说,“在你这都变成优点了。”
尤尔根笑了笑,“你可别曲解我的意思,极端的独裁和民主都不是一件好事。这需要平衡,当你学会了,你自然也会具有一个领袖该有的领导力。”
“怎么感觉你在影射二战之前的德国。”
“毕竟我从哪个时代走过来,”尤尔根耸了耸肩,也不否认,“阿道夫上台前的国家一片衰败,是他的强权带领了国家走向强大,但他极端的独裁却又让整个民族陷入了另一个深渊。”
“我明白。”李斯特点了点头,“希望有一天你能改变一次那个国家的命运。”
尤尔根没听明白李斯特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这时,查斯玛已经走了回来。
“怎么样?”李斯特问。
“道路和路沿都被大雪覆盖了,乱走的话随时可能会跌入悬崖。”查斯玛把脸上防风雪的面巾取下,喘了口气。
“那怎么办!”尼扎急道,“难道要在这等雪停吗?”
“山顶上的雪常年不断,这里又是风口,等雪停要等到什么时候?”杰姆斯否决这个提议。
“你们先听我把话说完啊。虽然看不见路,但我已经找到方向了。”查斯玛说,“走左边,扶着山壁走,闭着眼睛也能过去。”
“尼玛,下次说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别给我喘气!”阿奇博德笑骂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