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揭起三分之一,‘咝’的一声,下半截毫无征兆的落了回去,竹料随即散了开去。
“我靠,真不给面子,没事,没事。还有机会,还有机会。”也不知道是安慰别人还是安慰自己,王魁扭头对周围的人说起来。
方法是对的,那上千张中间总会有几张是可以方方正正的揭起来的。王魁并没有想要一次就成功,不过这并不影响王魁遗憾一把而已。
揭下来以后的纸张放在以土砖砌成夹巷,再在巷中生火,土砖温度上升之后,湿纸逐张贴在夹巷外层透火焙干。只要数分钟干燥,便可将其揭起,也即得成纸。
轮换着揭,近千张中成功率却只有一成不到,不过王魁的脑门并没有挂黑线。别忘了,按正常的说法,这只是第一次试验,要不是王魁通晓全部流程,要研究出正确的做法,呵呵,王魁很清楚自己和其他穿越者之间的差距。
“全叔,这只是试验,距离真正的生产还有不小的距离,不过在这之前,我要问你,你知道作坊一共有几间屋子?”在烘干‘车间’,王魁一边等待着,一边把全国刚拉到一边轻声地问道。
“九间,公子吩咐我监督建的,怎么?”全叔实在不明白王魁怎么会问起这个?
“对,是九间,每间都有自己的负责的事情,这个我(们)称之为‘工序’,连窜起来便是咱们造纸的整个方法,也就是造纸术。所以现在你要做几件事情。”
“一:把九个坊间用墙隔起来。二:越往后面的工序,或者你觉得越难以复制的和研究的环节你要安排人品和手艺更好的人负责,而且尽量从原来的竹林人中挑选。三:每个车间你从工人之中选一个主事之人,这些人不是看其威望或是别的,只看他的手艺便是。但他们不能参与作坊的整个管理,而作坊内部的生产全部由这些人掌管。”
“我知道,如果有心人想要窃取其中的秘密,这样不可能万无一失,但是,起码只要我们更周密一些,难度一定也不小,我要你争取的也是时间而已,等到我们有一定的规模以后,我并不害怕别人抄袭我们,在手里的东西,别人想要抢走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王魁对自己小算盘满意的点点头。他没有想到是,全叔把他给的几个原则发挥的淋漓尽致,特别是后来改进造纸工艺以后,胡县令、楚行南都是千叮咛万嘱咐的,他更是一点都不敢马虎。
以至于后来好长一段时间里,竹林造纸坊的工作进展成为绝密。
“哎,看来理想和现实差距总是很大的。”烘干的工程并不漫长,看着手里竹条残渣密布、厚度达到两毫米的‘纸张’,王魁感慨万千,更确切的说是竹板吧。
“第一步造浆就有问题,没有完全打碎,木质的棒槌还是不可用,必须制成铁的,捶打的时间要翻倍。后面荡料与覆帘顺序上没有错误,不过放多少,还有震荡的频率,啊,也就是快慢还有待研究……”
招来几个主要的师傅,王魁一个一个的谈话,讲了讲中间发现的可能存在的问题,王魁便吩咐下去,从今天开始各个坊间都要运作起来,采取由后倒推往前的方法——也就是,后一个坊间向前一个提出要求,前一个想尽办法改进,如果涉及到更前面的工艺,则有权向更前面的坊间提出要求。这样以求达到不停的改进工艺的目的。
当然,为了预防有人提出不切实际的条件,以达推卸责任的目的,王魁规定,如果接到任务的坊间认为此要求不合理,可以直接上报给全叔,交由王魁定夺,王魁最终认定是可行,则上报者工资扣罚一成,如果认定确实不可能,则提出要求者工资扣罚一成;如果后者提出的要求被解决掉,并且对于最后纸张的产出有着积极效应,那么两坊的人同意嘉奖工资一成。个别表现突出者自然也有更好的奖励。
造纸坊的工作虽然一直在做,竹林的发展也算是差强人意,但是后来的人们争来争去的,却发现谁也说不清楚竹林大发展真正的起步到底是从什么开始的,而其中一些人则认为,应该从造纸坊在王魁手中出了第一块‘竹板’的那一刻算起才对。
总之,悄无声息中,竹林和竹林人家,和王魁一起在这些造纸的日子里轻声起步。走进另一个商业大舞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