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走吧,该回去了。”
“好。”苏雪衣的手被赫连容紧紧执着,两人并肩而行,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坚定。
而一切看在阮亦舒的眼睛里,都是那么刺眼。
凭什么!
凭什么她不好过,他们就可以如胶似漆高枕无忧!
“苏雪衣!你真的甘心吗?甘心捡别人剩下不要的东西吗?”
阮亦舒正说着话,两个个靖王府的婆子忽然走到了她跟前,丝毫不可客气的斥道:“夫人!该走了!”
说罢那两个膀圆腰粗的婆子便一左一右的将阮亦舒给架走了。
苏雪衣面上带着微笑,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但却一路沉默,什么话都没说。
赫连容也没说话,只是牵紧了她的手。
就要回靖王府了。
苏雪衣在赫连容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她刚坐进去,就见赫连容也钻了进来。
她微微蹙眉:“王爷不是还有公务要忙么?这车是要回王府的。”
赫连容仔细看了她一眼,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并且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见你心情不好,便想与你说说话。”
苏雪衣张了张嘴,顿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先去忙吧,等晚上回来说也是一样的。”
“当真?”赫连容细细摩挲着她的手背,“憋的不难受?”
经他这么一说,苏雪衣倒真是觉得胸口有一口气喘不上来。
她柳眉一竖:“本来我不想现在就烦你的,但这可是你自找的!”
赫连容闻言,不禁感到好笑:“听闻王妃这语气,看来是火气不小。”
苏雪衣皱眉:“刚才阮亦舒说的你都听见了吧?”
赫连容实话实说:“没有听全,不过你应当知道,她找你肯定没有好话。”
“那王爷的意思是我在自讨苦吃吗?”
赫连容抬手轻轻在她腿上拍了拍:“这可是王妃自己的说的。”
苏雪衣一把将他的手丢开,怒道:
“她说你以前差点就娶了别人做王妃,但是人家不愿意我才捡了这个便宜的。雪衣想问问王爷,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人?”
赫连容的眸子沉了沉,微微敛起眉目:“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但说娶她的事非我所愿,她那个人,也非我所欲。”
苏雪衣深吸一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赫连容仔细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眸底神色复杂:“怎么不说话了?”
“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按说那只是过去的人和事,反正现在的靖王妃是我。可不知怎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有何不安?我根本就不想要她。”赫连容笑着捏了捏苏雪衣的下巴,“你,我所欲也。”
苏雪衣抿了抿嘴角,忍不住笑了,又伸手抱紧了他:“你说的对,我根本就不该自讨苦吃。”
“知错能改,王妃好样的。可还有要问的?没有我就走了。”
苏雪衣摇摇头,又仔细替赫连容理了理衣襟:“路上小心,晚上早点回来陪我用膳。”
赫连容抬手,在她的头上轻轻摸了下:“你在家也要好好的。”
“嗯,我会好好的。”
自从阮亦舒走了,靖王府干脆把长春宫的几个眼线都给打发了出去,美其名曰‘陪嫁’
现在的靖王府比之以前‘干净’了许多。
花好等赫连容走了之后便上了马车,又有些神秘的问:
“娘娘,刚才奴婢打听到一个消息,是关于姓阮的,您要不要听一听?”
“看你这么开心的样子,本来不想听的,但又不想辜负你,所以说吧。”
花好低声道:“娘娘还记得那日在客天下遇到楚王的事情么?”
“记得。”不仅碰到了楚王,而且还遇到了易铎。
“原来楚王是去找了神医。听说是请神医把那串墨玉珠子碾成了粉,又做成了胭脂,专门做给阮亦舒用的。啧啧啧,这便是以其
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自作孽,不可活。”苏雪衣淡淡一说,又扬起眉毛,“关于那珠子,这么机密的事情你是怎么打听到的?”
花好讪讪的笑了笑:“是……从九王爷那里打听到的。”
苏雪衣横了花好一眼:“刚才阮亦舒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吧,想必她说的事情你也知道。这会儿告诉我这件事便是来逗我开心了?
”
“……”花好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脖子,“娘娘真是冰雪聪明。”
“罢了,不开心的事情我不想提,以后也别在我面前提起。”
花好小声应了下来,默默的缩到了角落。
她其实想帮王爷辩说几句的,毕竟当年的林大将军是为了保护王爷才战死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