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蓄满了不悦。
“好了,本妃已经有答案了。看阮女官的表情就知道了。本妃这就打算叫人去外面随便抓了小厮进来一试。
到时候还请阮女官抹上这奇特的胭脂,熏上这普通的香,本妃自然也会叫那小厮穿上阮女官特意准备的衣物和早已备好的美酒
。阮女官以为如何?”
“王妃娘娘!”阮亦舒面部的线条崩的很紧,似乎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苏雪衣还是那般笑吟吟的:“在,叫本妃做什么?”
阮亦舒捏紧了拳头:“奴婢好歹也是长春宫出来的女官,家父也是朝廷命官,王妃娘娘你让一个小厮进来奴婢的房间,您这是在
羞辱奴婢!”
苏雪衣冷漠的欣赏了一下阮亦舒不再沉着冷静的表情,声音又软又细:“羞辱你就羞辱你,难道还要挑你的身份吗?”
“你!”阮亦舒一下子被激怒,“女为悦己者容,女子用胭脂妆点自己有何不妥?倾心英勇神武的男子又有何不妥?若不是奉了皇
后娘娘的命令,你以为你就有资格这样指使我了吗?”
“不好意思啊~”苏雪衣娇笑出声,“我是皇室的靖王妃,你只是尚书之女,我还真的是有这样的资格了!”
说到这里,苏雪衣站了起来,一身贵气浑然自成。
她眉目中尽是冷意:“你以前是什么身份我不想管,也管不着,但你自己也很清楚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你如今不过是被皇后娘娘送来的一个奴婢,哪怕是你被尊贵的皇后娘娘送来的,你在我靖王府也只是一个下人,而不是贵宾!”
“你今日耍下的那些手段,你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藐视靖王府的女主人。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完全没有将我这个靖王
府的正妃放在眼里。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你要罚我?”阮亦舒面若冰霜,她看着苏雪衣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苏雪衣觉得好笑:“想必此刻你应该感到十分不服气吧。但你也不必这样看我,这若是在长春宫,我也斗不过你,可谁叫这是在
靖王府呢。”
阮亦舒没想到苏雪衣竟然会把话挑的这么明白,她咬着内唇,终究是忍了下去。
因为眼前这个女人说的没错,这里是靖王府,不是长春宫。
“不说话了?”苏雪衣轻叹了一声,“这该如何是好呢?一般在靖王府,像你这样的奴婢,都是要赶出府去发卖的。
但你偏偏是皇后的人,本妃又不能这么做。先前你想调去锦苑,拿出在长春宫的那套本事替本妃管教下人,可你自己也不过如
此。
只怕也教不好人,《女诫》本妃就不让你背了,也不叫你抄了,便也只能打发你去干些粗活。
或者……”
苏雪衣想了想:“送阮女官回宫中教坊司回炉再造如何?”
阮亦舒一双美目圆瞪,上下两排牙齿在口中咬的咯咯响:“王妃娘娘怕是没有那个权力将奴婢送至宫中教坊司。”
“哦?是吗?”苏雪衣作恍然大悟状,“原来不可以啊,那算了。阮女官还是去洗洗衣服擦擦地吧。本妃,也只能对阮女官做些力
所能及的事了。”
苏雪衣说罢,带着两个丫头走了出去。
又叫她们把那些肮脏玩意儿给收了。
花好干的特别带劲,脸上的笑就没有收敛过。
月圆率先出去撑伞,刚走出门,便见到了赫连容,一时之间惊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奴婢见过王爷!”
苏雪衣闻言,眉心微紧。
赫连容怎么会来这里?
她走了出去,果然在赫连容的身后看见了元真,有些不满:“王爷来了?”
赫连容见她站在靠近廊外的位置,风卷着细雨全都打在了她的背上和一头青丝上,而她自己却恍然未觉。
赫连容眉心微蹙,他单手背在身后,单手向她伸了出去。
“过来。”他道,语气中似乎有些不悦。
苏雪衣暼了眼阮亦舒,见她还算老实,而赫连容自始至终也没看她一眼,便将手交到了赫连容的干燥的大手中。
甫一接触到苏雪衣冰凉的手,赫连容的眸色就沉了些,随后冷若冰霜的眼刀子就扫向了一旁的阮亦舒。
“来这里做什么?本王的卧寝不比这里舒适?”
“闲来无事,给阮女官找了个活儿。”苏雪衣抱着赫连容的一只胳膊,望向他的一双美目晶光闪闪,“王爷是特意过来接我的吗?
”
赫连容沉沉嗯了声,单手将她搂到里侧,为她遮蔽了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