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若是能留在王爷的院子那是再好不过了。”
“哦?”苏雪衣扯了扯嘴角,看向阮亦舒,“阮女官也是这么想的吗?”
“奴婢但凭王妃娘娘安排。”
阮亦舒恭恭敬敬,即便是从永福宫一路晒到了靖王府,脸上也没见一丝抱怨的神情,也不曾‘适时’的晕倒。
她说话的时候规规矩矩,从神情到动作,叫人挑不出一点错处来。
苏雪衣嗯了声:“那就听皇后娘娘的吩咐吧,从今以后,你就在王爷的雪园伺候了。元总管,你去安排一下。”
元真立刻应了声。
苏雪衣便扭头看向长春宫的那个太监:“怎么样?本妃这样的安排公公可还满意?”
被问到的太监忙掐着嗓子道:“奴才惶恐,王妃娘娘的安排自然是最好的安排,稍后奴才都会如实禀告皇后娘娘的。”
苏雪衣点了点头:“那就好。天热,本妃就不留各位了。”
几个太监暗暗翻白眼,他们汗都流了好几斤了,现在才说天热,早干什么去了。
哼,压根就没有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
等回到了长春宫一定要告她一状。
几个太监一直跟着元真把阮亦舒送到了雪园,随后才出了靖王府。
花好今天没有跟着进宫,这会儿见平白无故多了个什么阮姑娘,眉头皱的铁紧,快要能夹死苍蝇了。
“娘娘,虽说王爷现在已经不宿在雪园了。但书房和练武场还是设在那里,王爷也是要常去的,就这样把那个姓阮的女人安排在
那里真的好吗?”
关于这一点,苏雪衣也很不爽。
她坐在凳子上缓了好一会儿,心里还是不舒服。
直到一脚踢翻了一个凳子后,她的心情才好了些。
“我当然也不想,我压根就不想带她回来。可是你也看见了,皇后娘娘把身边的太监都给派来了,我要是不把那位阮姑娘安排在
让他们想让她去的地方,那几个太监是不会走的。”
“真是无耻!”花好怒,“皇宫里的人弯弯道道真多,奴婢看他们甚至都不如战场上的敌人来的痛快。可是娘娘……您这样安排,
王爷他知道吗?”
苏雪衣嗯了声:“知道,走吧。”
花好应了声,这就要去扶倒在地上的凳子。
苏雪衣暼了一眼:“住手,别动。”
花好哦了一声,立刻站直了身子。
而此刻,赫连容的低笑声却忽然在苏雪衣的背后响了起来:“王妃跟一个凳子置什么气?”
“不是置气,”苏雪衣见赫连容来,就又重新坐了下来,道,“这叫撒气。”
赫连容笑了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你既然这么在意的话,那就给我半个月时间。”
“做什么?新建一个练武场和书房吗?”
“笨,”赫连容抬手轻轻在苏雪衣的额头上弹了下,“是让她消失。半个月后,我一定会让她消失在你面前。”
“半个月?”苏雪衣有些好奇,“你打算怎么做?”
赫连容勾唇一笑:“是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又道:“反正现在本王的雪园也已经快要被王妃搬空了。王妃此举既遂了长春宫的愿,又打发了不想见的人,岂不是一石二鸟?
”
“可你的书房还在雪园。”
“搬来就是。”
“那练武场也能搬来吗?”
“只要王妃不介意。”
“那……你怎么才睡这一会儿就醒了?”
“没有王妃相伴,本王孤枕难眠。”
花好几人听的都不好意思了,纷纷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即日起,苏雪衣又养成了一个要命的习惯。
中午没有赫连容陪着,午觉都睡不安稳,矜贵死了。
……
锦苑到底还是比不上雪园。
赫连容的书房可以搬,但练武场搬不了。
这几日苏雪衣还是照旧回去雪园的练武场练袖箭。
原本雪园全是小厮,连个上了年纪的婆子也无。
也就是苏雪衣过去练袖箭后,园子里才偶尔出现她锦苑几个丫头的身影。
现如今阮亦舒来了。
不仅来了,甚至还带了几个服侍的丫头,颇有几分主子的架势。
但她瞧着却是个本分的,这些天给赫连容端茶递水的时候,从来没有做过逾矩的事情。
据元真观察所得,这个阮亦舒甚至是连王爷的脸都不曾直视过。
王爷说不喜欢丫鬟伺候,她便连端茶递水的活儿也不亲自做了,安分的紧。
但花好不赞成元真的观点。
“我烦她的很,她以为自己是谁。你说她站在娘娘身边一动不动是安分,可我看她是根本没把娘娘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