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高肿着的双手:“且走着瞧,总有一天我会找那个人算清这笔账的。”
“奴婢永远站在娘娘这边。对了娘娘,给苏芷云量身定制的计划今天是不是就可以开始了?”
“你难道都不嫌累的吗?”
“不累的娘娘,计划早前就制定好了,奴婢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行。”
苏雪衣轻笑:“你要是不嫌累那就去办吧。”
“奴婢知道了,谢娘娘恩准!”
……
苏芷云离开靖王府,正要回丞相府,不料途中却遇到忠勇侯世子的马车和大长公主的大外孙的马车相撞。
都快一炷香的时间了都调停不好,但苏芷不愿等,便绕了道。
但走这条路的话,马车需要经过京城最著名的那条花街柳巷。
那里夜晚繁华,白日里却是行乞者聚集的地方。
即便是坐在马车里,苏芷云也不愿从那种地方经过,怕脏了自己的身份。
她便在半道上下了车,从这里下车,只需走过一座桥,再走半条街,就能到达丞相府的后门。
行至拱桥时,苏芷云忽然被一个算命道士的吸引了视线。
因为那算命道士竟罕见的是个年轻人。
不仅是年轻人,而且还是一个皮囊极好的年轻人。
只可惜他是个瞎子。
但正因为这人是个瞎子,所以苏芷云便肆无忌惮的多看了他几眼。
看着看着,她竟然觉得这个算命的瞎道士竟然和赫连容有几分相似。
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苏芷云甚至褪下了手中的一个金镯子丢了过去。
她本来是想说两句话的,但又觉得主动和一个在桥上算命的瞎子攀谈会失了身份,便什么也没说。
可谁知,那瞎道士虽然看不见,但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
她这才看见瞎道士的手,修长而白皙,竟然好看的和她自己的手有得一拼。
瞎道士在抓到她的衣袖后,立刻松了手,声音竟然也该死的好听。
“姑娘,你的东西掉了。”
瞎道士说着,捡起摊子上的金镯子给苏芷云递了过去。
苏芷云皱眉,他拿东西这样准,当真是瞎子吗?
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但那道士的眼睛却是一动不动。
她扯了下唇角:“算命的,你可知道这是个什么镯子?”
瞎道士微微一笑,笑容如沐春风:“听着声音,当是金镯;摸在手上,当是双鱼衔尾的样式,好精巧的镯子。”
“那你应当知道,这个金镯子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无功不受禄。不过姑娘近日心想事成,散财既散福,若姑娘愿意将福分散与小道,小道便与姑娘算上一命,也算是承了姑娘的
福气。”
苏芷云本还以为这瞎道士是个有气节的。
若他一开始就收了,或者坚持不收,无论是哪样她都会高看他一眼。
可他却先表现出一副不收的样子,最后又花言巧语想将东西拿回去,她就不乐意了。
“不必,你说的没错,这东西是我不小心掉在你桌上的,我现在就拿回去。”
可瞎道士却没松手,只见他手腕轻巧一翻,金镯子就被他收进了袖中。
此刻的苏芷云已是有些恼了:“你做什么,还不将东西还给我。”
“嘘!”瞎道士忽然竖起了食指,“姑娘稍安勿躁,何不听小道多说几句。若小道没有观错的话,姑娘当是东边那座宅院的里的一
颗珍珠。
奈何东珠蒙尘,一直被前人留下的沙粒压着,以至于至今暗淡无光。不过姑娘最近遇到了那高高在上贵人,所以今日蒙尘稍有
退散。若姑娘肯听小道的,保准那蒙尘将彻底消除。”
苏芷云一愣。
东边那座宅院是丞相府,说她被人压着倒是真的,前人留下的沙粒当是苏雪衣,高高在上的贵人是皇后,且正是这两日,皇后
把苏雪衣狠狠的给教训了一顿。
这瞎道士,算的竟然有这么准?
抑或是巧合?
可苏雪衣从皇后那里回来后重伤的事情,知道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又怎么可能是巧合呢?
再说她本来不会走这条路,若不是忠勇侯世子和大长公主的大外孙马车相撞,她也不会选择绕道这里。
若说那两位贵胄马车相撞是眼前这瞎道士安排的,苏芷云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
那么也就是说,这瞎道士,还真是个有本领的?
苏芷云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随即又道:“说说看,你还知道些什么?”
瞎道士勾唇:“今日令姑娘开怀那人,姑娘有意,取而代之。”
苏芷云看了他一眼:“不错,被你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