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杨希恩……那个从贵州星系逃出来的海盗提督吗?钟鉴雄,你还真是找到个了不得的人物给你帮忙,不过他的存在也只会让你们多苟延残喘几日罢了。你有了向府上宣战的名分又如何?府上军力是你的两倍,如果动用预备役这个差距还会再翻倍,我今天算是栽在你手里了,但临死前我想问问你要拿我的陇州如何处置?”杨希恩的出现仿佛锋锐的钢针让张灵虎瞬间泄了气,他仰天叹息一声,用趋于平缓的声音向钟鉴雄问道。
“我想主公应该说得很明白了,陇州舰队不日即将起兵讨伐杨牧父子铲除侯爷身边的奸佞,整个陇州当然也会成为舰队的后盾。”钟鉴雄用同样平静的声音回答。
“想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反抗府上?哈哈哈,真是不自量力。也罢也罢,这种事情在定远杨家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没想到这次第一个牵连到的是我陇州张家而已,枯荣盛衰皆由天定,我没什么好说的。你钟鉴雄不是很久前就想要我们的命吗?拿去吧,你赢了,我会在地府里看着你们这群跳梁小丑被府上大军碾平的。”张灵虎闻言轻蔑地笑笑,任命似的闭上了眼睛。
“张大人,现在就想死,你是不是把我杨希恩看得太轻了?”谁知道张灵虎等来的不是来自钟鉴雄的子弹,而是杨希恩戏谑的嘲笑。
“你这话什么意思?!”心下陡然一惊,张灵虎惊恐地睁开了眼睛。
“起兵之初就残杀地方重臣,那岂不是逼着整个定远府的上上下下都与我杨希恩为敌?我杨希恩固然是行伍出身又被杨牧陷害扣上海盗提督的恶名,不过我可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般莽夫,你故意激钟将军想一死百了成就清白,算盘打得很不错啊,只可惜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你不愿与我合作可有的人愿意。”杨希恩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容,附在张灵虎耳边笑道。
“把人请上来!”钟鉴雄会意地向杨希恩点点头,对身后的士兵们吩咐道。
不一会,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被士兵们带了上来。
“中和你……”张灵虎的瞳孔瞬间紧缩在了一起,那个年轻人正是自己的长子张中和。
“父亲大人,孩儿也是被逼无奈,二公子殿下保证我张家以后还是陇州的封臣,为了保全家族就请您不要再固执了。”张中和不敢抬头看自己的父亲,低头沉声劝道。
“孽障,孽障啊!保全家族?这话你怎么说得出口?我秉承忠义效忠大老爷死的也不过是我一个,待府上军兵重夺陇州这里还是张家的天下。你这个孽障可好,只看着眼前的那点利益,你就没想过这些人能坚持多久?你就没想过万一他们兵败我们张家会被牵连?你就没想过现在人在滇州的中正?!”张灵虎的怒气直冲顶梁,也不管他人如何看待连连向自己的儿子质问道。
“中正中正又是中正!父亲你就没想过我的处境?没错,中正确实比我有才能,家中上上下下都宠着这个小儿子,连父亲您也把我这个长子撇在一边只对他另眼相看,您就没想过我的感受?难道我们陇州张家上上下下百十来口还不如中正一人?”张灵虎不提还好,提到这个名字张中和仿佛换了个人一样突然暴怒起来,“父亲,现在的状况都是您一手造成的,若不是您一味听从大老爷的指令打压钟将军本来铁板一块的陇州哪有机会给二公子乘虚而入,而我张家又岂会遭此横祸?!您的心机太重了,以至于连我们自己都被算计了进去!”
“你……”张灵虎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被自己的儿子说得如此不堪,他用颤抖的手指指点着自己的长子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怒火攻心背过气去。
“父亲!”矛盾归矛盾毕竟是父子连心,张中和看见父亲被自己气得倒下连忙跑过去把他扶住。
“来人,把张大人请下去好好医治!”看见张灵虎出事了在旁一直不做声的柳伯言赶紧叫人,马上有几个医疗兵赶进大厅把张灵虎送出去抢救,放心不下自己父亲的张中和也跟了出去。
待医疗兵送走了张灵虎,喧哗的大厅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在座的宾客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连口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站在讲台上的杨希恩注目自己。
“怎么?诸位不是听信了风闻想来从陇州这块大蛋糕上分一杯羹吗?现在怎么都不说话啦?”用视线反复扫射着掉根针都能听见的会场,杨希恩讽刺地笑道。
“……”
回应杨希恩的是一阵沉默,几个墙头草的人物张了张嘴似乎是想向陇州的新主子表忠心,可是看看周围诡异的气氛他们没能开口。
“哦,都不说话吗?那只好我自己来说了。”杨希恩早就料到没人敢回应自己,干脆站在讲台前自说自话起来,“说是分蛋糕,其实你们本来打算瓜分的是钟将军手下的军队和那些迫于钟将军威慑无法插手的产业吧?很抱歉这些东西现在是我的不能给你们,张家的产业我刚刚也向张中和公子保证过基本不动,不过有些东西我们还是可以重新分配一下的,比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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