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这么重,我力气小,万一让你二次受伤,我罪过就大了。”
“你在怕什么?”
“先不说,咱们又不是没做过,现在,我都成这个样子,能对你做什么?还有,你的颜值,与五年前相比,差远了,我可没兴趣要一个人老色衰的女人。”
人老色衰?
顾念气炸了。
她退了回去,捞起男人那条受伤的腿,动作粗鲁,也不管他疼不疼,直接将他整个就送进了浴缸。
扑通。
水花溅起,水落满一地,打湿了瓷砖。看书溂
男人眸子一凛,抬手勾住女人香软的腰,轻松一捞,女人就落入浴缸,顾念猝不及防呛了口水,等她抹掉脸上的水,男人湿漉漉的脸,就撞进她眼睛。
她还没反应过来,两片湿濡的唇,已吻住了她,湿濡的吻,霸道又汹涌,像是在发泄,卷着滔天的怒意,又像是带着不甘。
唇瓣仿若破了,疼得她皱了下眉头,喘不过气来了,她推搡着他胸膛,他却不放手,甚至越吻越起劲,力道慢慢变缓,
终于,他松开了她,吸了口新鲜空气,指尖掐住粉嫩的下巴,微微抬起,顾念颤抖的目光,被逼与他对上。
厉腾的黑眸,又黑又亮,浑身气息,更是沉冷逼人。
脸上,有水珠滴落,眉毛根根竖起来,看着比平时多了分戾气。
意识到水里的*,顾念心儿跳如雷鼓:
“不是说对我这老女人没兴趣?”
厉腾扯唇:
“记忆复苏,毕竟吃过。”
顾念气息上涌:
“你……”
懒得与他哆嗦,反正,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顾念想要爬出浴缸。
她起身,手抓住浴缸边缘。
这一动作,更凸显了她火辣的身材。
身上的衣服全湿了,下面的阔腿裤,紧紧贴在她腿上,两条纤细匀称的腿,露骨的腰线,厉腾无法视线变得火辣,喉结滚了又滚,无法忽略掉全身的燥热,他的手,不由地又勾了过去。
手臂捞住女人的腰,轻轻一扯。
顾念整个人又被他勾入怀,这一次,两人是面对面的姿势,彼此都能瞧见对方脸上的神情。
男人眼中的欲念,似乎并不想遮掩。
“顾念,这五年,我……”
“你如果敢碰我,我就弄死你。”
顾念大气凛然,视死如归的模样,让厉腾怔了怔神,蓦地,他迷离的眸,变得清明。
声音微冷:
“为江白然守身?”
怎么又关江白然的事了?
顾念都不想理他。
推开他,扭头就爬出浴缸,水流直接从她身上落到瓷砖上。
“我去给你叫医生。”
厉腾冷嗤,目光冷得不能再冷:
“不用,死了,不是正合你意?”
她几时希望他死了?
这个不讲理的男人。
都有未婚妻了,还来勾引她,顾念很生气,这时,房门响了。
玉婶的声音传了进来:
“少爷,时予肚子疼,都痛哭了。”
顾念拉开门,跑出去,不过一秒,又返了回来,从壁架上抽了张浴巾,拉开门,再次跑出去。
厉腾也立刻起身,腿虽然受了伤,还没到走不了路的地步。
就是被水弄湿后,可能会感染。
不过,现在,他顾不了那么多。
擦干身体,捞了衣服穿上,立刻走出卧室。
薄时予在喊疼时,玉婶怕惊扰了小团团,早把他抱到楼上客厅沙发上。
灯光下,薄时予的脸很白,疼白的。
顾念也很急,她想送薄时予去医院,肖辰拦住了,肖辰正在给裴柏安打电话。
“怎么回事?”
厉腾问。
玉婶答:
“我给小少爷摸过了,不是阑尾炎的位置,可能是吃坏东西了。”
没一会,裴柏安来了。
为薄时予诊断后,开了药,离开时,对厉腾嘱咐:
“吃坏东西了,这两天,饮食清淡点。”
顾念要去把薄时予抱回房间,被厉腾扣住了手臂,他锐利的目光扫向肖辰,肖辰领了圣意,伸手抱起薄时予,送他回卧室。
玉婶跟着过去张罗。
厉腾瞥了眼顾念身上披的浴巾,神色寡淡:
“你带他去吃了什么?”
顾念想了想,幽幽吐出:
“就几串烤串。”
“咱边摊?”
厉腾蹙眉。
顾念没说话。
厉腾怒了,声音挟裹着冰霜:
“你不知道他的肠胃从小就很小气?”
见女人毫无反应,他扯唇笑,声音嘲弄:
“也是,你从小就当他没生过,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女人为江白然守身,带他儿子去吃路边摊。想到这些,厉腾气坏了。
“如果是江白然的孩子,你就不会这样对待了,是吧?”
顾念捏紧指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团团也是你的孩子,我不是辛苦带了她五年?”
顾念气得浑身发抖,不过,她真不想与他吵,所以,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厉腾,我们能不能好说话,我不是有心的,如果我知道时予肠胃不好,是不会带他去吃烧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