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虎虽然有点惧怕薄庭琛,但,现在,箭已经在弦上,已经由不得他了。
“如果不是你儿子讹走一亿,也不会有今日。”
“我儿子讹李方天一亿,那是他活该,事儿,是他挑起的。”
不想与阿虎哆嗦,李方天身边的一条狗,多说无益。
厉腾目光瞥向阿虎身边的男人:
“这件事,我只找李方天算债,识时务者,滚。”
阿刑犹豫了半秒,终是扯下了面罩:
“阿哥,对不起,我家里还有八十老娘。”
阿刑转身,消失在茫茫暗夜里。
阿虎指尖卡住团团喉咙,小团团脸色变成猪肝,厉腾咬牙,双眸中迸出火焰。
“找死。”
没看到厉腾是怎么出的手。
只听到阿虎传来的惨叫声。
尖刀扎中他手腕,小团团从他身上滑落,厉腾长手一伸,稳稳将孩子带入怀里。
扯开女儿嘴上的胶布,小团团哭都哭不出来,声音哑哑的。
只看到她嘴唇上下张合,晶莹的泪珠儿,不停滚落腮帮。
“别哭,爹地在,谁都不能欺负团团。”
阿虎见厉腾怀里抱了孩子,像只猛虎一样扑过来,没有受伤的手,正要抓向厉腾,指尖还没沾到厉腾衣角。
咔嚓,手腕上又插了把尖刀,这次,刺中了筋脉,脸色刷地苍白如纸。
“告诉李方天,他的儿子,可就没我女儿幸运了。”
“想要救他儿子,拿命来换。”
嘎止。
肖辰开的车抵达现场。
顾念扑上来,第一时间察看孩子伤势,她想抱孩子,可男人不给她抱,完全漠视她的存在。
厉腾将孩子抱上车,顾念瞥了眼阿虎跑远的身影,薄唇抿得冷直。
肖辰将车掉头,车子火速往回开。
大晚上的,温安全不在身边,又带了两个孩子,还有顾念,他怕遇上李方天派过来的人。
所以,他开得挺快。
回到公寓,顾念才把小团团从厉腾怀里硬抢过来,搂进怀里。
可能是惊吓过度,小团团窝在她怀里,小身体抽搐过不停,眼睛紧紧闭着,顾念与薄时予围在她身边。
厉腾出去时,对肖辰说:
“让裴柏安找个心理医生过来。”
他的女儿,受到骇人惊吓,必须要找个心理医生疏导。
不然,会给孩子留下阴影。
肖辰打完电话,说:
“薄总,李浩怎么办?”
厉腾黑色的瞳仁,戾气流转。
“启用一级安保。”
肖辰领命,开始对公寓所有安保设施进行检查。
裴伯安带着心理医生来了,对小团团进行了许久的心理疏导,小团团终于睁开了眼睛,目光凝着顾念时,小嘴唇一瘪,又想哭,顾念心疼得要死,她安慰着女儿:
“团团,刚刚,不过是一场玩笑,一场梦,没事了。”
心理医生对小团团进行了催眠,小团团睡熟后,医生对顾念说:
“孩子醒了后,不要再与她提起今晚的事,让她彻底忘记就好。”
裴伯安与心理医生走了。
二十分钟后,厉腾接了个电话出去了,而肖辰一直留在公寓里,照顾母子仨。
知道是他们闯的祸,顾念与薄时予一直没有交流,心里都在担心。
厉腾与李方天,在空旷的草地见面。
李浩天由于儿子在人家手上,不得不伏低做小:
“薄总,你讹了我一个亿,如今,又抓走我儿子,道义都讲不通。”
厉腾眼睛里的笑,冷得让人瘮入骨头:
“李总,你儿子的是命,我女儿便不是?”
李方天狠狠咬了下牙:
“是你先弄走我一个亿的。”
厉腾:
“你若不绑走言心,又怎么会有后续?”
“你老婆又不是言心,你管她做什么?”
“我老婆是谁,我比你清楚,不用你来教我,李方天,如果我女儿,留下阴影,你也别想再见到你儿子。”
见厉腾提步要走,李方天不再端着,‘噗通’跪下去。
厉腾下垂的目光,虽有笑意,却不达眼底:
“李方天,你们这种人,要利益时,不在乎脸面,谁都可以跪,谁都是你爹,是吗?”
李方天继续厚脸皮:
“薄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错了。”
说着,李方天开始抽自己耳光。
左右开弓,打得响亮。
没两下,脸就被自己煽红了。
“抽死了,也不可能还你,除非我女儿没事。”
李方天哭丧:
“薄总,您女儿已经回家了呀,我儿子,可还没见着影儿。”
厉腾火气被挑起。
抬起的肢尖,落到李方天手上。
冰冷鞋尖,狠狠辗了辗,再疼,李方天也忍着。
不敢哼一声儿。
“你以为我在与你交易?”
“谁敢动我的人。”
“死。”
薄唇吐出的一个字,狠厉又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