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眉,摆手,拒绝:
“不行,薄庭琛与厉腾,也许是一个人,但是,现在,他是薄庭琛,而不是厉腾,他没有厉腾好说话,再说,海城离纽城,飞机都要十几个小时,来来回回,差不多要两三天,我怎么都骗不了那么精明的人。”
想到薄庭琛冷冰冰的样子,王嫣后背泛起害怕。
顾念不容闺蜜拒绝的语气:
“只有你能帮我。”
王嫣很怕去薄庭琛高级公寓,便劝道:
“念念,他应该有苦衷,厉腾不像是那么铁石心肠的人。”
想到男人对自己的欺骗,顾念恨得牙痒痒:
“我可以原谅他的诈死,但,我不能原谅他夺走牙牙。”
想到牙牙可爱粉嫩的模样,顾念心口一疼,眼眸一紧:
“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王嫣想说什么,可是,她什么也没办法说。
挣扎了好半天,见顾念痛苦纠结的样子,最后只得同意:
“行,你去吧。”
顾念在网上购了机票,直奔机场。
薄庭琛回家,没见到顾念,打她电话,接电话的人不是顾念,而是她好友王嫣:
“顾念呢?”
王嫣仔细辨听男人的声音,以前不觉得,现在,到感觉他做了变声处理。
“她有事去了,手机在我这儿。”
“只给你一次机会,顾念在哪儿?”
男人声线低哑迷人,却透着不可言说的危险。
王嫣呛了口,稳了稳心神:
“薄总,她劝不住,她让我帮忙照顾两个孩子,飞纽城了。”
薄庭琛声音,彻底冷下来:
“几时走的?”
王嫣:
“就刚刚。”
“她的手机在你这儿,你的手机呢?”
薄庭琛不愧是商业奇才,连这个逻辑都能顺。
王嫣咬了下唇:
“在她那儿。”
“把你的号码发我。”
王嫣:
“什么?
薄庭琛:
“顾念要是出了什么事,唯你是问。”
男人的话,像是一字一顿,从牙缝挤出来。
王嫣觉得事情非同小可,立刻把号码发到了薄庭琛手机上,薄庭琛拿了外套,带着肖辰下楼,楼下,温安全已把车子开过来了。
两人上了车,车子疾驶而去。
那头的王嫣,心头惴惴不安,踌躇了会,还是发了条信息给肖辰。
等了好一会,见肖辰不理自己,她又发了条消息过去,她问他,厉腾是不是薄庭琛?
消息石沉大海。
王嫣浑身泛了冷汗,她联系顾念,顾念根本不接她的电话,王嫣后知后觉,这才着急起来。
再说,顾念去机场时,人根本没进入检票口,就被人劫了。
劫她的人,是拨高大的男人,他们把她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也没为难她,就是不给她饭吃,不给她喝一滴水。
薄庭琛赶到机场,排查了飞往纽城所有航班信息,并没在航班上找到顾念的影子,最后,机场负责人向薄庭琛保证,他找的人,并没上飞机。
顾念的消失,薄庭琛怒火攻心,他亲自带着人,盘查机场所有监控信息,终于,在查第四轮时,在机场某个角落,查到了顾念的包,包被一个小女孩捡去了,薄庭琛很快找到了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是个哑巴,比划了半天,他们知道了一点线索。
顾念被人劫走了。
像是感应到母亲的危险,团团与牙牙,兄妹俩一直哭闹不休。
王嫣与保姆一个头两个大,哄得精皮力筋,两个孩子仍然精力旺盛。
孩子的哭声,让薄庭琛心烦意乱,他捞了外套,直接去了老宅。
古色古香的老宅,薄长河捋着胡须,正与齐叔坐在观景台上下棋,余光瞥到薄庭琛来了,佯装没看见,薄庭琛上前,直截了当:
“人被你抓去哪儿了?”
薄长河装蒜:仟千仦哾
“要么不回来,一回来就挑战?”
“谁惹你了?”
薄庭琛鼻腔里发出声冷哼,不爽道:
“爷爷,别以为我不知道,顾念是被你派人弄走的,告诉你,如果不放了她,我就把盛世所有上市的股,全部当垃圾便卖。”
薄长河一生视事业为生命,听不得孙儿这自暴自弃的话。
“你敢?”
老人怒不可遏。
“薄庭琛,咱们薄家早有家训,生命事业,大于儿女情长,你到好,男女情爱凌驾于盛世之上,我眼睛真瞎了,才会把盛世未来押你身上。”
薄庭琛垂目,不再言语。
薄长河指尖落下一棋子,胜局已定,齐叔起身,恭维:
“老爷子宝刀未老,甘拜下风。”
“齐叔,是你让人把她弄走的吧?”
不敢拿薄长河怎么样,还不能动一个下人?
齐叔被薄庭琛深黑瞳仁里的萧杀气息震慑。
忙不迭开口:
“少爷,我一个下人,都是奉命行事。”
言下之意,少爷,你手上的刀,不能对准我,要怪,你就怪老爷子吧,是老爷子不让你们好过。
薄长河也不介意齐叔的话。
“老子告诉你,不是齐叔让我弄走的,我了没下命令,不过,我觉得,就凭她把你迷成这样,那女人,就该死。”
“阿琛,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有什么好?”
“等盛世蒸蒸日上,在海城做到最顶尖,要什么女人没有?”
薄庭琛嗤笑:
“你没爱过人,自然不清楚里面美妙的滋味,如果您难为她,或者说,她少了根毫毛,我就拿盛世开刀。”
薄长河看着孙儿凌厉的身影远去,动手一掀,唏哩哗啦,棋子掉落棋盘,棋盘应声落地。
老爷子抖着手指,雷霆震怒:
“老齐,这个逆子……居然如此胆大包天,这还不是我动的手脚,如果真是我,盛世要败在他手上了。”
齐叔面上泛起微笑,声音波浪不惊:
“老爷子,您千万百计不让少爷知道牙牙是他儿子,凭他的能力,还查不到?他与那女人,不过是年轻气盛,又有两个孩子夹在中间,我听说,那边两个孩子吵得不行,应该是在找妈,所以,少爷火气才大了点,日子久了,年纪大了,情爱就没那样浓了,收心是心迟早的事。”
齐叔见老爷子脸色稍稍好看些,又说:
“像您当年,不也是这样过来的。”
薄长河气得胡子抖动:
“我比他狠心,比他冷血绝情,不然,哪有今天的盛世?”
“去查下,看是谁劫走了那狐狸精。”
齐叔领命而去。
不一会,回来了,凑过去,在薄长河耳朵边说了阵。
薄长河双眸微眯,嘴角浮起阴险的笑:
“不错,回来的正是时候,是该挫挫阿琛锐气了,想要江山,就得舍弃美人,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