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顾念喝着粥,没说想,也没说不想。
“可以,找个时间去,带上王嫣与陈默,这两人,怎么看怎么般配。”
王嫣与陈默般配?
顾念怔然,哑声提醒:
“王嫣喜欢的人是肖辰。”
见薄庭琛不置一词,像是怕他不知道,她又补充:
“就是厉腾身边的助理,叫肖辰,王嫣喜欢他很久了。”
觉得男人是故意转移话题,顾念目光再次落到男人脸上,第一次,她觉着男人脸上的面具有些狰狞:
“薄总,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戴面具?”
薄庭琛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脸,硬硬的面具,咯了下指尖。
“很难看,是吗?”
顾念抿唇笑。
“想听真话?”
薄庭琛问。
顾念给了他一个‘当然’的表情。
薄庭琛目光落到粥碗里,声音淡然,呼吸浅浅:
“一场大火,我妈差点丧生,我因此毁了容。”
这么简单?
顾念眉心折叠。
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想说,身为堂堂盛世总裁,整容的钱不可能没有?”
“的确,去整过,做了好几次,可是,都以失败告终,最后,便懒得整了。”
像是怕她不信,还附上:
“牙牙的妈妈,正是因为我的脸,才离我而去的。”
提到这儿,男人黯然神伤,眸光里,没有了小星星。
顾念咀嚼的动作,慢下来。
“都过去了。”
“那样的女人,不值得你去付出,去爱,我们都要从痛苦里走出来。”
她不能再念着厉腾了。
斯人已去,不能让自己一辈子活在痛苦悔恨里。
“昨晚,江白然给你打电话?”
忽地,男人话锋一转。
顾念戳紧眉心,想了想,承认:
“好像是给我打了个电话。”
薄庭琛:
“说了什么?”
顾念:
“他问我在哪儿?我说在帮你带孩子,他就没说话了。”
薄庭琛见她诚实,便又启唇问:
“他是你的初恋?”
顾念吸气吐气: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反正,与他是有那么一段青春的岁月。”
剪不断,理还乱。
薄庭琛握紧筷子的手,力道加重。
指骨凛冽而雪白。
昨晚,他也正是看见顾念在露阳边接电话,才跟过来的,她哭,他猜想她是因为思念江白然而伤心。
所以,才会吻她,一吻不可收拾。
浅吻变成深吻,最后,却无法控制地想要更多。
他甚至都顾不得,自己脸上早已摘下了面具,他都准备睡觉了。
幸好,昨晚顾念醉了酒,意识并不清楚,最多只是怀疑,有惊无险。
顾念喝完粥,纸巾擦嘴:
“薄总,你介意我与江白然交往?”
男人刻意这么一提,顾念记上心来。
“以前,或许,我没有权利这样说,经过昨晚,顾念,我想说,与他断了吧,你们不可能有未来。”
毕竟,昨晚,她在他身下,喊得全是他的名字。
顾念摊了摊手,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
“我与他早断了,他那样对团团,我不可能容得了,薄总,您放心吧。”
薄庭琛长眉戳紧:
“以后,你与我说话,不用说‘您您您’的,听起来,很刺耳,好像我们隔了十万八千里一样。”
他给了女人一个暖昧眼风:
“我们的距离,其实,很近。”
“再也没有比我们更近的距离了。”
说着,他起身,走到她身边,双手拢住她纤瘦的腰身,微微一用力,她整个人便被他提起,双臂将她紧紧拢住:
“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他咬住她耳朵,气息喷吐到她耳朵上,热热的,痒痒的,耳根子慢慢烫起来。
“薄总。”
他撩拨的都是她敏感的地方。
顾念喘息着,扬起的手指,指尖刚触摸到他脸上硬硬的面具,手臂被人紧紧扣住,力道很大,顾念动弹不得。qqxsnew
“想看我的脸?”
男人声音粗嘎,气息不稳,迷离的眼眸,渐渐清明,理智也慢慢归位。
“我们都这么亲密了,不应该有什么秘密,怎么,不给看?”
薄琛庭薄唇勾起,笑容浅淡,眸子里的光是冷的:
“会给你看,但,不是今天。”
顾念声音很软,含住了他喉结,眼神故意拉丝:
“可我就想现在看,不用说怕吓到我之类的话,我胆子很大,不会被吓到。”
薄庭琛松开了揽着她腰的手。
起身,走出餐厅。
顾念想也不想,追了出去:
“薄总,我并不是一定要看你的脸,你不喜欢,可以不给看,但是,我们之间,要有最起码的信任。”
薄庭琛步伐微顿,转过身,看向顾念的目光,渐渐有了丝暖意:
“你觉得,我不信任你?”
顾念摊手:
“你刚刚问我,江白然是否与我打了电话?”
“如果信任,你就不会问了,薄总,我们之间,没有深厚的感情做为基础,即便是走到一起,也不会幸福。”
见男人神色怔然。
她又说:
“我会照顾好牙牙,等他不黏我,我就带着团团回去。”
“回哪儿?”
薄庭琛声线拔高。
顾念没想到男人会发火,咽了口唾沫:
“当然是回酒店。”
叮叮,有消息进,她垂目,看到王嫣给的信息,立刻又说:
“王嫣说,租到房子了,我会带着团团回出租屋去。”
“所以,你完全不考虑我刚刚的提议?”
见女人抿唇不说话。
男人的愤怒,不可抑制,从胸膛窜出来:
“那么,昨晚,算什么?”
顾念轻笑,抚了抚额角发丝:
“一夜*,露水姻缘也行,总之,我们是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连孩子都两个了,还平行线。
顾念不再理男人,直接进去照顾团团了,摸了摸孩子的额头,一点不烫,孩子的烧完全退了。
薄家的医疗团队,真不是摆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