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给我约出来。”
顾念的指尖,狠狠戳到照片上女人的脸上,是远景,女人的脸很小,却让她恨到极点。
她是个与人为善的人,但她敢害团团,那就是她敌人。
李姐拒绝的话还未出口,顾念目光变得凛冽:
“李姐,是想在这座消失,还是把人约出来,你自己选择。”
李姐垂目犹豫,脸上一冷,抬眸,她看到了王嫣冰冷的脸,近在眼前。
刀尖往她脸上蹭了蹭,微微疼痛袭来,李姐下垂的余光浮起一缕红艳,李姐身体抖得像打摆子,颤颤魏魏:
“放过我,我约。”
空旷烂尾楼,一片漆黑,唯有远处繁华夜市,有着微弱的光亮映衬,一抹高挑身影,随着咔哒咔哒鞋跟接触地面声音传来。
瞥到前方暗处纤细身影,女人喊了声:
“李姐,什么地方不好约,约在这儿见面,顾念的女儿,怎么样?”
女人走过来时,声音不满:
“你该多下点剂量,弄死最好,我要让顾念求生不得,求死不……”
‘能’字还未出口,女人声音一顿,借着稀微光亮,看清了眼前的人脸,女人蓦地想往后跑,顾念挥手,巴掌声透骨地响,女人被她煽到在地。
女人正要爬起来,顾念一脚踹到她腰上,女人哼叫一声,就在女人的头发被人狠狠揪住,头皮发麻时,女人惊慌失措叫了出来:
“姐,别……”
顾念的瞳仁,张大又缩小,讥讽的笑声从喉咙溢出来:
“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啪。
又是一记狠厉的耳光声。
汪软软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诞出血丝,顾念的怒气势如破竹,拎起汪软软领子,将女人拍到了墙上,不顾女人痛苦的申吟声,黑暗里,她的怒气,汪软软虽然看不到,却感受到了。
“姐……”
“不准叫我。”
顾念咬牙切齿:
“汪软软,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女儿,也是你的侄女儿,你竟然想置她于死地。”
顾念痛心疾首。
声音满含愤怒,想是恨不得弄死眼前的人。
汪软软笑,笑得眼泪都出来,胸口抖起来:
“你如果与我有一样的经历,可能做得比我更过份。”
“好歹,我还让你女儿活着,而不是……”
顾念像疯了一样,啪啪啪啪,连续好几耳光煽到汪软软脸上,汪软软被打成了猪头,终于熬不下去了,她惨叫连连,求饶:
“姐,我错了。”
“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王嫣现身,同样带了怒气的声音:
“汪软软,你这个毒女人,团团那么小,你竟然对她下药,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赔得起?”
王嫣在知道事情真相那一刻,恨不得撕了汪软软。
汪软软目光调向眼前王嫣:
“你有什么资格冲我吼?”
“顾念。”
汪软软指着王嫣:
“她与你没血缘,没半毛钱关系,你竟然一直袒护她,而我呢?”
“你不止把我与我妈弄走,还让我们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顾念,你心里有恨,难道我就没有?”
汪软软的话,让顾念眉心微折:
“我几时把你们弄走?”
不是这母女俩攀了高枝跑了么?
汪软软大笑一声,凄凉的声音咆哮:
“你让厉腾把我们强行送走,我妈现在,还被困在米兰,给那些臭男人洗脚,为那些臭男人服务,她们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人,顾念,你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
顾念眉心一跳,天大的误会。
她冷着声音:
“汪软软,别给自己找理由,伤害我女儿的人,我不会放过她。”
想到小小的团团,缩在床上的身子,顾念心口撕扯地疼。
汪软软的声音带了愤愤不平:
“你当然会赖账,不过没关系,反正,这辈子,我也活够了。”
她活着,始终都是男人玩物。
包括她的母亲李媛。
她不是一个孝顺的人,但是,她那样铁冷的心,在看到李媛为那些臭男人那样的时候,终究是看不下去,她发疯了,拿酒瓶砸了一个男人的头,那男人不依不饶,要将她送进去,夜总会老板娘曾姐出来为她说情,男人放过她的条件是,让她回海城,为他做件事,迫害顾念的女儿,并且说,顾念是他的仇人,还说是顾念把她卖到米兰夜总会的,并且,签了卖身契。
汪软软生不如死,对顾念恨之入骨。
恰巧白纯飞为顾念找保姆,汪软软知道后,就支使李姐过来应聘。
为了证实汪软软的话,王嫣打电话让白纯飞过来,没一会,白纯飞抵达现场,见顾念卡着女人脖颈,双眸血红,他不明所以,目光调向王嫣,王嫣将事情始末说了遍,白纯飞气笑了,他胎腿踢了汪软软一脚:
“姓汪的,老子要知道李姐是你的人,早就弄死你了,你这个*子,你姐哪点对不起你,厉腾做的事,凭什么算到她头上。”
汪软软见事情败露,牙缝里吐出:
“厉腾是她老公,他做的事,为什么不算到顾念头上?”
“再说,团团是厉腾女儿,父债子还,不应当?”
“再则,我问过曾姐,曾姐也说,是顾念将我们母子卖给她的,还替我们签了终身卖身契,我们成了南香夜总会的奴隶。”
顾念闻言,神色凛冽,声音像被冷水浸泡过:
“汪软软,我会调查这所有的事,如果你胆敢骗我……”
“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到时,休怪她不念姐妹情分。
王嫣很快查出来,当年,汪软软仗着有秋香含的庇护在家里搞事,肖辰背地里,将汪软软与李媛母女俩强行送去了米兰,至于,签卖身契的事,是个未解谜团。
厉腾已逝,王嫣开始联系肖辰,说也奇怪,当时怎么都打不通的电话,这次一打就通,并且,对方几乎是秒接。
“喂。”
肖辰的声音,一如即往蛊惑人心。
王嫣脸色怔了怔,许是没想到会打通电话,她的声音带了不易让人察觉的紧张:
“肖辰,在哪儿?”
肖辰顿了顿,答:
“有事?”
王嫣握手机的指紧了紧:
“对,找你有点事。”
对面的男人,垂下眼睑,压抑着刻骨的思念,声音说不上来的冷:
“如果想谈厉总与顾念的事,那就没必要了,我什么也不会说。”
王嫣在心里骂了句狗男人。
“不是她们的事,我想问你其他事情,如果方面,咱们见一面。”
不等男人回答,王嫣丢了句:
“香苑茶楼,不见不散。”
男人即将开口时,王嫣掐了电话,她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发现自己竟然前所未有的紧张,分别这么些天,再见面,王嫣竟然有些期待。
期待什么?
男人如果有心,又怎么会这么多天不联系你,王嫣。
她对自己说,整理了思绪,王嫣抽了支烟,心里平静后,她拿了外套走出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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