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门开着,江白然直接进去,顾念抱着孩子,像是一刻也不舍得放下,江白然站在房间里,脸上的神色,有些焦灼。
顾念也不理他,只顾亲着怀里的孩子。
王嫣回来,看到的就是,两人都站着的画面,周围全是凝窒气息,王嫣从顾念怀里接过孩子,冲她努了努嘴,示意她解决问题。
顾念转身出去了,江白然随后跟了出去。
刚走出房间,江白然急切地拉顾念的手,顾念甩开,江白然又拉,顾念又甩,如此三番,江白然不再有动作,站在顾念面前,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好。
很明显,顾念在生气,而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隔了会,才难为情说:
“我妈其实是好心,念念,你误会她了。”
顾念冷笑了声,扬眸,定定看着眼前男人英俊的脸:
“没有你的时候,她对我说话,从来没客气过,你与你妈说,我们要结婚?”
原来是在生这个气。
江白然如释重负:
“我只是跟她说,我们有可能会结婚。”
话虽然不绝对,但是,李秀英听起来,又是她勾引江白然的结局。
李秀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主意打到了团团身上。
顾念用受伤的眼神看着他:
“你……让我很失望。”
顾念的眼神,江白然很难受。
他喉咙微动:
“我妈没你想得那么不明事理,她答应我,说会好好照顾团团,我又无分身乏术,才把团团给她养的。”
顾念努力掐住自己的手,才能阻止自己情绪失控。
“如果没有时间,你就不该答应我,我可以找其他人,江白然,你几时变得这么不负责任了?”
顾念眼眸里的失望,到底是让江白然心慌了。
“念念,我错了,如果知道你这么介意,我不会把团团给我妈,我以为,我们……”
“当年,我与你怎么分手的?”
江白然看着她,不语。
顾念径自说:
“你的腿受伤了,当时,你有没考虑过,你的腿为什么会受伤?就在我们即将要谈婚论嫁的时候。”
轰轰轰。
江白然脑中炸过惊雷,轰鸣声太大,让她听不到其他任何的声音。
只有顾念那句:
你的腿为什么受伤
他的腿怎么受伤的?
车祸,突如其来的车祸,让他差点丧命,他的双腿就那样受伤,差点截肢。
江白然闭合眼幕,一字一顿说:
“那场车祸,是个意外。”
如果说,这句话是说给顾念听,何不说,这句话,他想说给自己听,他宁愿相信意外,也不会怀疑自己的母亲。
到底母子连心哪。
她算什么?
顾念牵唇冷笑,眼睛里的笑,慢慢敛起:
“你可以怀疑江漠然,毕竟,当时,你离开,我与江漠然走到了一起。”
这话,江白然不能接受。
手指盖住了掌心,掌心里,排排月牙从指尖显出来。
如同当年一样,他在国外听到这个消息,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拿刀切自己手指,若不是周卫动作快,他尾指就没了。
那样痛苦的经历,自然记忆犹薪。
“念念,我查过。”
江白然如是一字一句说。
“你与江漠然,从未真正在一起过,一直都是他在纠缠,后来,可能是为了拜托我妈的猜疑,也怕我再出事,你对外不再反驳与他的恋情。”
事实,正是如此。
只是,那一切已经过去了。
顾念本不想提。
她吸了口气:
“既然不是江漠然,那就是意外,还有个可能,你不会相信。”
江白然语气染了丝警告:
“别挑拨我与我的妈关系,念念,你不是那样的人。”
顾念挽唇轻笑:
“哪样的人?”
“坏人吗?”
“江白然,我不是坏人,但,我也不是好人,团团不可能给你妈带,我与你,也没可能。”
她必须让男人死心。
她不允许,男人拿她的孩子做文章。
“团团是我的心头肉,谁敢打她主意,就是我的敌人。”
江白然没办法漠视顾念眼中的敌意。
她们,怎么就成了敌人?
江白然自嘲笑了,情绪很激动,笑得胸膛都抖了起来。
“我不过是想……让我妈改变对你的观念,不过是想给我们留条退路……”
话未说完,顾念就接了过去:
“以前,你妈都不接受我,现在,我结过婚,生过孩子,她还可能看得上我?”
“别异想天开了。”
“江白然,我不喜欢你了,不要再来找我。”
顾念讲完,转身进了房间,江白然扑过去,房门‘咔哒’一声锁上,合并的门板,差点撞了他鼻尖。
他抬手拍门,嘴里焦急疾呼:
“念念,开门,听我解释,念念……”
不论他如何拍门,门板始终未动,再也得不到里面人的回应了。
房内
王嫣抱着团团,眨巴眼看着倚在门后的顾念,眉心微戳:
“说清楚了?”
顾念抿紧唇瓣,走过去抱孩子。
王嫣知道团团在李秀英那儿,也气坏了,所以,她也不喜欢江白然这做法,欠缺考虑。
王嫣问顾念: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顾念低头,看着女儿红嫩的脸蛋,拧了拧眉:
“请保姆,不然,还能怎么办。”
王嫣打电话让白纯飞找保姆。
江白然手拍痛了,也拍累了,颓废地垂下头,脚步回转,调头离开。
酒店对面,阿斯顿马丁停在暗处,车窗打开,一支男人的手放到上面,长指夹着烟,深幽的目光直直盯着酒店入口,见江白然从里面出来,深冷的目光眯了眯。
又朝楼上瞟了眼,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顾念那间房,窗帘捂得严实,想到房间里可能发生的一切,男人喉结滚了滚,手臂抬起,吸完最后一口烟,烟蒂捻灭,扔出车窗,稍后,车窗缓缓合上。
江白然扣上安全带,车子刚刚启动,还没反应过来,阿斯顿马丁就向他撞了过来。
空气里‘砰澎’一声巨响,他的身体弹起来,又跌落回座位。
仿若一阵地动山摇。
玻璃碎地的声音,江白然忍着剧痛,下车,捂着头上的伤,看着逃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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