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抓着抽屉的那只手,指尖凛冽雪白。
嘴唇不自禁地颤抖,气的。
她闭了闭眼,压抑住心里奔腾的怒气。
挣扎着下床,一瘸一拐走向门边。
江桑正在客厅里窄果汁,见她出来,急忙迎上去,伸手扶她:
“念念,你脚还好全,不能下床的。”
见她气色不好,江桑问:
“怎么了?”
顾念腮帮子咬得鼓鼓,汹涌的眼神四周望了眼,没见到汪软软人,问:
“汪软软呢?”
“姐,我在浇花。”
汪软软拿着水壶,从二楼花厅跑出来,站在栏杆旁,向楼下客厅里的顾念挥动手臂。
顾念咬牙:
“你给我下来。”
见顾念挺生气,汪软软把水壶放回花厅,急急忙忙奔下楼:
“怎么了,姐?”
顾念怕自己掐死汪软软,做了个深呼吸,待自己情绪稳定后,缓缓才问:
“你把胸针拿去多拉当了?”
汪软软额头写了个大问号:
“胸针?什么胸针?”
汪软软装蒜,顾念冷笑了声,直接挑明:
“那枚胸针,是我从周津帆遗体告别仪式拍卖会上拍卖下来的,先不论钱多少,它对意义非凡,别的东西,我都可以不与你计较,但是,这枚胸针,不行。”
顾念能滴出水来的面容,凶狠的目光,都让汪软软缩了下脖子:
“姐,我听懂了,你胸针掉了,以为是我拿的?”
顾念晒笑一声:
“不是你拿的,难道是别人?”
汪软软扯了扯唇角,没有生气,语气轻松:
“姐,这屋子里可不止我一个人,她一来,你就掉了东西,会不会是她拿的?”
江桑见汪软软目光扫向自己。
立即站起来,低头,眉眼都急红了,颤着声:
“念念,我没有拿。”
汪软软冷哼:
“没拿,你慌什么?”
江桑白了汪软软一眼:
“我没慌,汪小姐,说话要讲证据,你是看到我拿了?”
汪软软轻笑了笑:
“我是没看见,姐的房间里,也没装摄像头,但是,你一来,东西就掉了,再怎么,你都说不清楚吧。”
受了这样的侮辱,江桑气哭了,她将手里的橘子放到桌上,声音充满委屈:
“念念,我真的没拿,不是我。”
汪软软的挑拨,并没成功,顾念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她揉了揉眉心,也没先前那么生气了:
“汪软软,如果我查到是你拿出去卖的,不会饶了你。”
顾念要回房间,汪软软见她腿脚不便,要上来搀扶,被顾念一把甩开。
江桑抹了把泪,急忙走过来,将顾念扶进房间。
顾念刚躺下,江桑就掀动嘴唇:
“念念,真不是我拿的。”
顾念闭目,说了句‘我知道。’心情不好,示意她出去,江桑低头出去了。
没一会,王嫣来了。
王嫣在顾念床头坐下:
“念念,我去多拉珠宝查过了,拍卖会上拍下的那枚不知去向,当的是顾柳塞到你手上的那枚。”
王嫣娓娓诉说:
“我出一百万,珠宝店的负责人竟然不卖,说是罕见绝品,他们要珍藏。”
“因为是周津帆生前遗物?”
顾念拧眉。
王嫣迟疑地点了点头:
“或许吧,那人没说原因,但我估计,应该与名人遗物有关,毕竟,一百万也不少。”
“把电话给我。”
王嫣立刻找出珠宝店负责人的电话。
顾念拨了过去。
对方是个中年男人,声音浑厚,中气十足:
“喂,您好。”
“您好,唐总,我是顾念,伊水源的负责人。”
“你好。”
唐清可能是听说过顾念,知道顾念没什么后台,语气冷淡。
“顾小姐有事?”
顾念也不在意男人话语间的冷淡,直接道:
“唐总,听说多拉收购了件珍品,能否卖给我,我可以出三倍的价格。”
那头沉默了会,声音又传了来:
“顾小姐是说那枚胸针?”
“是的。”
“已经有人出到一百万了,顾小姐,能出多少?”
听了唐清的话,顾念悬的心落下,只要让出价,就有商量的余地。
“唐总想要多少?”
问题丢给了唐清,好像,只要你敢说,我就敢出的架势。
唐清:
“这可是周津帆遗物,没有一千万,我不出售。”
顾念眉心一黑,咬牙吐出:
“唐总,是不是太黑了点,你几十万买的,却要价上千万?”
唐清冷笑了声,声音极冷:
“如果顾小姐出不起,就不用谈了。”
顾念还想说什么,对方已挂断电话。
王嫣站在旁边,听到了她们谈话的全部内容,当唐清要价一千万时,王嫣气得跺脚:
“这男人,太黑了。”
王嫣咬了咬唇,提议:
“念念,给厉哥打电话吧,他人脉广,一定会有办法的。”
见顾念没说话,王嫣拿了手机就要打过去。
被顾念拦了。
顾念:
“先不通知他,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她与厉腾,都闹到快要离婚了,这两天,两人都没了联络,厉腾离家的当天晚上,给她来过两个电话,她没接,此后,男人就没再打过一通电话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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