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日,我从不藏私产,也或者说,你被薄临渊等人收买了,成了他们心腹,今天江总过来,是想来试探的?”
江漠然愤然:
“我与薄临渊,从来都不是一路人,薄庭琛,我讨厌表里不一的人,你为什么要瞒着身份与念念结婚?你到底什么意思?还让她怀孕?”
这是江漠然最不能接受的事。
出差回来,江漠然听到两个消息,一个,江欣然受顾柳蛊惑,纵火烧了伊水源,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让要查伊水源老板,顺着这根藤,他查到了帝亿万豪的厉腾身上。
而厉腾这名,是顾念现在的老公。
江漠然没见过真实的厉腾是什么样。
他猜测两个厉腾应该是同一个人。
而盛世又总是抢他们江氏的生意,前段时间,把他们江氏逼入绝境,又见顾念在盛世上班,又要绯闻传言,顾念与薄庭琛是情人关系。
这一系列的事情,让江漠然猜测,薄庭琛与厉腾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第二个消息,那就是顾念怀孕。
顾念明明不爱厉腾,只是协议结婚,可是,顾念怀孕了。
这是江漠然最生气的事。
在他心里,薄庭琛不止玩弄了顾念感情,还将顾念当猴耍,那可是他捧在心尖尖,爱不够,疼不够的女人啊!
江漠然拳头好像朝薄庭琛招呼过去。
想到如今江氏有求于盛世,他怕这一拳会打掉几亿,所以,他踌躇了下,硬是控制了自己的怒气。
“你确定是我让顾念怀孕的?”
薄庭琛声音很冷。
江漠然给了他一个‘你别装蒜,我都知道’的眼神。
薄庭琛大掌一拍,笔记本盖子盖上。
“如果我记得不错,顾念的老公,好像叫厉腾吧,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吊丝。我曾经还劝过她,让她跟我,可惜,那小妮子死心眼儿,说什么也要跟着那穷吊丝,江总,这么生气,难道与顾念有过一段?”
听了这话,江漠然炸毛:
“是,我是与念念相爱过,要不是我妈,我与她,娃都一岁了,薄总,还想听什么?”
见江漠然如此直接,薄庭琛舌尖顶了顶右腮,浅笑了声:
“江总,今天过来,是要找我谈私事的?”
一句话,将江漠然思绪拉回。
“薄总,念念是个单纯的女孩子,她不是你的对手,放过她。”
江漠然的声音带了丝乞求。
薄庭琛深眸里的笑意寸寸敛去,目光如碎冷的冰扫向江漠然:
“别不说,我不是厉腾,就算我是厉腾,与顾念也是你情我愿,与外人没相干,江总,你念着人家,人家未必念着你,江总既然那么爱她,两年前,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她入狱,而袖手旁观?”
薄庭琛的话,字字句句,似利刃,狠而准,毫无预警插进了江漠然胸膛。
他摸着疼痛的胸口,脸上划过一丝痛苦:
“我也是迫不得已。”
这是他心底永远的痛。
江漠然的无能为力,让薄庭琛嗤笑了声,他嗓音冰冷如箭:
“既然江总保护不了自己喜欢的女人,那她择良木而栖,是好事一桩,你又何必揪着过往不放,扰她清静。”
‘择良木而栖’几字,让江漠然胸口狠狠抖了两下。
“你高高在上,你权势薰天,你理解不了我的无奈与痛苦,念念现在想不开,等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她会理解,也会原谅我。”
见江漠然一脸期待,薄庭琛眸色更冷了,他出口的话,比砒霜更毒:
“我怎么听说,两年前,是江总恋上了她妹妹顾柳,顾念捅顾柳的刀子,是顾柳手上的,两年,七百多个日夜,她受了多少的罪,吃了多少的苦,江总,你知道吗?而她心中的愤怒与委屈,可能会成为她一生的意难平,江总,真是太看得起自己,纵然你是良药,换任何一个聪明的女人,都会舍弃,除非她是傻子。”
顾念不是傻子。
她不但不傻,反而还绝顶聪明。
所以,江漠然这辈子——无望。
江漠然耳朵轰鸣,脑子翁翁作响,他再也听不见薄庭琛的任何声音。
回忆如潮水,袭向他,将他挟裹得喘不过气。
顾念手上的刀子捅向顾柳时,他带着警察赶到,惊恐万分时,他眼睁睁看着警察把顾念带走,顾念惊慌失措求他的声音,言犹在耳:
“漠然,我没捅她,是她抓住了我的手……”
等江漠然后知后觉去调监控时,监控早已被警方调取带走了。
很快,判决下来了,顾念因过失杀人判了五年,判得那样快,都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暗箱操作。
江漠然大力奔走,再加上汪海峰四处求人,最后,顾念被判了两年,与此同时,顾氏破产,江漠然去监狱探望顾念,她一直拒绝见他,直到,她出狱,他并不知道,直到那天的相遇。
他知道,顾念心已死,他更知道,顾念真正的心死,原于他与顾柳滚床单的那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