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垂死挣扎,如一条濒临死亡的鱼,却只能等待被宰的命运。
蓦地,鼻尖浮上松木寒香,熟悉的味道令她身体猛地一顿。
男人不管不顾,横冲直撞。
顾念疼得身体弯成了弧度,汗水从背心掉落,意识到是厉腾,感受到他的愤怒后,顾念不再挣扎。
一次与百次,没什么区别。
反正,两人早那个过了。
理智在药物的摧残下,意识渐渐剥离,厉腾不管不顾,指尖触碰到滚烫的液体,脸色蓦地一怔,垂下的眼眸,视线落进了女人清滢的眸子里,雾蒙蒙的目光里,映着他的凌乱的发,发红的眼尾,较之于他的狂乱,她则没有一点的意乱情迷,男人抚着额,咬了下唇,懊恼地低喃出声:
“该死。”
只听他咒骂一声后,汗水从他脖子上滴落,浸湿了顾念的领口,她胸的弧度,看起来那么有型,那么漂亮,他吞咽了口口水,忍着不适,抽身。
“对不起。”
他几乎不敢看她。
顾念没说话,只是安静地躺在那儿。
泪水从眼眶落出,发丝浸湿,缠在了嘴角,她也没有要扶开的欲望。
空气里,落针可闻,却也有份尴尬与不自在。
好半天,顾念才撑起身,扣好领子上的扣子,正要打开车门,一只手横过来,抓住她手肘骨,疼痛袭来,顾念皱了下眉头,男人的手立即放开,复又抓了上去,这次的力道不敢太大:
“对不起。”
粗糙的指腹,炙烫的吓人,顾念眉心一拧,诧异问:
“你……手怎么这么烫?”
她立即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额头比身体似乎更烫。
见他脸颊晕红,眼神迷离,看着她的目光,像是恨不能将她吃了,而顾念看得出来,他似乎一直在强压着心头的那股邪念。
顾念剥开他的手,下车,就在厉腾着急想追出去时,就看到那抹窈窕的影子绕过车头,坐到驾驶座,车子发动,缓缓向前而去。
树荫下的肖辰,抽完一支烟,回头就看到迈巴赫已驶出去老远,他刚喊出口,忽然又止住了声,因为,他看到车是顾念开的。
而车子会去哪儿,肖辰觉得无所谓了,反正,厉腾交给顾念,他还是放心的。
不管如何,她们是有一纸婚约牵绊的。
再说,像厉腾那样的人,如果不是甘心情愿跟着走,任何人也休想勉强他。
车子驶去的地方——医院。
厉腾不下车,是被顾念扶着下来的。
医生给厉腾诊断后,没说什么,开了点药,护士过来挂点滴。
挂点滴时,厉腾一直紧紧握住顾念的手,那么大一个人,竟然怕打吊针。
吊针挂上了,护士离开,厉腾半躺在床上,其间,不止一次去扯领口的扣子,顾念想要阻止,又觉得不妥,只好任由着他挠身上的痒。
挂完一瓶吊针,厉腾昏昏欲睡,呼吸渐渐均匀,顾念刷抖音时,把声音调成静音,又一瓶点滴打完,护士挂上第三瓶,顾念觉得身体不舒服,她去妇产科看了看,医生给她开药,让她以后小心点,顾念有口难言,只好去另一间病房输液。
厉腾醒来,已是午夜十二点,身边没了顾念,像是没了心魂,他给顾念打电话,顾念没有接,护士过来为他取针,他问护士:
“我老婆呢?”
护士:
“好像在妇科那么边输液。”
妇科?
厉腾心里叨念着这两字。
莫非怀孕了?
眼睛顿时一亮,顿时来了精神,他从床上一跃而起,精神抖擞走出病房,连护士让他拿药,他也置之不理。
厉腾来到妇科病房,见顾念侧躺在床上,被子盖住半截身体,眼皮轻轻阖着,密密的长睫,似两把小刷子,在脸上投了一层暗影。
厉腾拿手比划了下,这张脸,还没有他巴掌大,又小又精致,肤色异于常人的白,看得他好生心疼。
许是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呼吸。
顾念眼皮晃了晃,睁开来,落入眼帘的是厉腾好整以暇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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