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绵怔怔盯着男人,研究了半天,她下结论:
“鼻子没腾哥哥挺,嘴唇也比腾哥哥厚,腰也没腾哥哥粗壮,尤其是这腿……”
像是为了应景,苏绵绵指向男人西装裤包裹的腿:
“没腾哥哥长。”
苏绵绵一口一个腾哥哥,听得男人心里贼烦。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将顾念扯了出去,力道太猛,差点带走了苏绵绵,苏绵绵只得松了手,顾念被男人扯出去,丢到墙角,居高临下睨着她,眼角有戾气流窜:qqxsnew
“那女人嘴里的腾哥哥是谁?”
顾念看着男人怒海翻涌的脸,讥讽一笑:
“我老公,厉腾。”
男人眸中的戾气更炽,他扯住顾念衣领,将顾念提了起来,压在墙上,顾念不动,任他为所欲为。
男人咬牙:
“顾念,你竟然结婚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男人一拳击在了墙上,鲜红从指缝间落出。
顾念垂目,看着那抹血红,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不是心疼,更多是怨恨,她与眼前这个男人,太多的纠葛,太多的恩怨,她曾发过誓,余生,她都不想再见到他。
今晚,她出门遇了衰神,竟然遇见了他。
顾念抬眸,静静望着他,眸色平静而淡然,她扯了扯嘴角,好笑问:
“江漠然,我为什么不能结婚?我怎么对你了?”
看着顾念陌生的眼神,江漠然心里像是插进一把刀,疼得难以复加,他颤着声问:
“顾顾,我一直以为……”
“以为什么?”
顾念问,声音冷冽。
“以为我出来后,会去找你,以为我会乞求你给我一口饭吃,以为我应该在跪着走完后半生,卑微地乞求你们嘴里的残渣剩饭,是吗?”
顾念的话戳痛了江漠然的心。
江漠然看着她,深深地看着:
“顾顾,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我了。”
江漠然想要解释,顾念打断了他的话:
“两年前,是你亲手送我入狱,是的,我曾爱过你,可惜,那爱已在入狱的那天,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了。”
“不复存在了。”
顾念用最大的声音吼出了自己藏在心里两年的话。
没人知道,她是如何度过的那两年。
两年,七百多个日夜,她独自承受着最爱男人的背叛,承受着父母悲惨的离世。
那份痛,至今,刻骨铭心。
江漠然心口一紧,眼皮一跳,他颤抖着嘴唇,轻喊:
“念念,我去看过你,但是,猝卒说你不见我,我给你寄过东西,我不知道你是否收到过,这两年,你从未回过我只言片语,但我一如即往地坚持着,顾顾……”
“不准再这样喊我,你没资格。”
顾念一字一顿,从牙缝里迸出。
她不想听到这男人的声音,像磨咒,听着,她的心都会随之痉挛起来。
让她忆起那些痛苦不堪的过往。
她的无助,她的恐慌,她遍体鳞伤的日子,她不想回忆,不想记起,想让它就这样被岁月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