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云,你与苏叶的事情,早已传入我的耳中。你们有旧怨,这一个孩子是我的,你才喝了堕胎药,以此对付她。”户部尚书面容冷肃,却也觉得他是昏了头,竟想柳如云为他生子。
柳如云从他的床上下来,难保又爬上贾义平的床。
生出来的究竟是谁的种子,无法去说清。
贾义平唯利是图,他的器重让贾义平看见往上爬的希望。
又如何会为残花败柳,而丢了官职?
“大人,你知道我想你升贾义平为侍郎。我生下这个孩子,更能拿捏您。”柳如云急急的抓着他的手臂,辩解道:“我又如何会故意流了这个孩子?”
“柳如云,你是聪明人,却喜欢将别人当做傻子。”户部尚书抬手将她推开,“到底为止。”
“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用完我就丢开?您不怕我将这件事宣扬出去?堂堂尚书,强占下属的妻室,为了封口,利用职务之便,给下属加官,您还能留在这个位置吗?”柳如云心里很慌,觉得事情不受掌控!
张首辅不过是强弩之末,户部尚书效忠皇上,张首辅邀请他去酒楼,户部尚书表面功夫总得做,便没有推拒,去酒楼赴约。
张首辅与他商谈盐铁一事,户部尚书打太极,并未应允。张首辅敬一杯酒,户部尚书急于告辞,便饮下一杯酒水。毕竟张首辅没有毒死朝廷重臣的胆量,到底疏忽大意,忽略张首辅的下作!
户部尚书便知那一晚的风|流,柳如云与张首辅会如紧贴骨头生长的毒疮,难以拔除。
因此,他才会从贾义平入手,拔除隐患,不再受制于人。
“随你。”户部尚书耐心用尽,他拉开门,准备离开。
柳如云从后面抱住他,哭求道:“大人,您不能抛下我!我是被张首辅逼迫,才不得已设局,让您与我做了一夜夫妻。后来是真心实意的,请您给贾义平官职,害怕东窗事发,好封住他的口。和您在一起之后,我没有再与贾义平做夫妻之间的事情。”
柳如云怎么甘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牺牲这副躯壳,强颜讨好户部尚书,无非是想吹枕边风,让户部尚书断了顾庭之的仕途。
这一切还刚刚实施,便要胎死腹中。
“大人……”柳如云如诉如泣,“我们做了那么多次夫妻,您对我没有半点真情吗?”
户部尚书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
柳如云又抱上来,不肯撒手,“你府中美妾众多,没有一个人能为你生一个儿子。您官拜二品,甘心将这偌大的家业,给一个毫无干系的人继承?等我养好身体,给您生一个儿子,可好?”
户部尚书微微叹息一声,终于开口了。
“贾义平。”
“大人,我对他毫无感情,是婶娘逼迫我嫁给他。您放心,我不会与他行夫妻之事!”柳如云说着从户部尚书的后背抬起头,一眼看见站在门口的人。
她惊得将手松开,脸色瞬间惨白。
“夫……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