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将主仆俩捆绑起来,摁跪在地上,取来鞭子抽下去。
“啊——”
柳如云尖叫一声,几乎跳起来。
又一鞭子抽打下来,她侧身去躲,侧倒在地上。
柳如云想逃,可双手双脚被捆绑住,她躺倒在地上。
鞭子柔软带着凌厉之势甩过来,鞭尾撕裂衣裳,留下一条血痕。
那一种火辣辣的痛,像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划过她的皮肉。
柳如云凄厉叫喊着,在地上打滚,一鞭又一鞭的抽过来,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她包裹着,无处可逃,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的厉害,额头、脖子上的青筋根根爆出来。
她眼中的恐惧,被怨恨与怒火充斥,面目狰狞的瞪着苏叶。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贾义平一进院子,看见柳如云在受罚,脸色变得很难看。“谁给你们的胆子,擅闯官宅,动手伤我夫人?”
“贾郎救我!救救我!贾郎!”柳如云想看见救星一般,哭泣着大喊,“苏叶害死我们的孩子,她诬陷我偷拿医书,让官兵鞭笞我!”
贾义平看着柳如云红润的脸,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比雪白的宣纸还要白。
“四十七!”官兵数一个数,最后一鞭子抽完,收了手。
杖刑与鞭刑,都不会打满,天饶一下,地饶一下,天子饶一下。
柳如云身上的鲜血,染红了衣裳。
她倒在地上,痛得抽气。
“如儿,如儿!”贾义平解开柳如云手腕、脚踝的绳索,扶着她起身,看着她臀的位置,有一滩血。想到柳如云的话,他冷着脸,厉声呵责苏叶,“好大的本事,害了我和如儿的孩子,你竟动了官兵鞭笞她!今日不给一个交代,本官不会罢休!”
苏叶看着贾义平回护柳如云,冷笑道:“你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孩子,柳如云敢不生下来?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别急着认孩子,别做了乌龟。”
柳如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苏叶想要争辩,气息喘不上来,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如儿!如儿!”贾义平连忙抱着柳如云进屋,苏叶的话,却入了他的心。
他不蠢,自己再无能,也是五品官。
谁敢没有眼色进来打人?
苏叶有恃无恐,显然是有所倚仗!
贾义平便没有再咄咄逼人,以免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苏叶见贾义平走了,看着躺地上挣扎的流莺,讽刺的笑一声,带着官兵离开。
她在府中,郎中告诉她剪秋医治的人小产,她去医会等着剪秋回来。
剪秋一见到她,便跪在地上哭出来,不敢隐瞒,事无巨细的告诉她。
苏叶便取来一本医书,让剪秋送去给流莺,她转而便去告官。
“方才屋子里的另一个女子是谁?”苏叶没忘了,之前还有一个人。
“那位是谢太师的长媳周星怜。”官兵恰好认识,“她管着周家医馆。”
苏叶皱紧眉心,周星怜与柳如云狼狈为奸?
她与周星怜并无利益纷争,不该针对她才是。
另一人家中有亲戚在谢家当值,知道一些小道消息,便说出来。
“她还有一个妹妹,医术很高明,周家医馆是周二小姐撑起来。后来周太医告老还乡,周二小姐一同回了祖宅,生意每况愈下。周大小姐一直想让周二小姐回来,周二小姐不知为何,不愿意回来,两姐妹闹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