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一惊,心下更不齿明戟的手段。
太过卑劣!
他点了点头,跟着蒙面人一同去往天牢。
忠勇侯到底是朝廷侯爵,被挂城墙,是朝廷耻辱。
一路去往天牢,为首的蒙面人露出腰牌,狱卒将人放进去。
狭窄幽暗的天牢内,零星关着几个人,一直到最深处,为首的人停下脚步。
镇国公一眼认出是柳如云与忠勇侯,他们被捆绑在木架上,浸泡在水里,鼠虫在他们身上乱蹿。
听到开锁的动静,柳如云与忠勇侯已经没有睁眼的力气,一动不动,气息奄奄。
镇国公一个眼色,与他同行的人,自告奋勇的上前,解开忠勇侯与柳如云,将他们拉出水牢,搀扶出来。
“抓紧时间,快走。”为首的蒙面人压低了声音,示意镇国公等人搀着人走在前面。
快出天牢时,为首的人忽而喊道:“快抓住他们,不是我们城内的人!”
为首的人话音一落,持剑一跃而来,朝镇国公刺来。
镇国公将忠勇侯往另一人推去,拔剑与人厮杀,顷刻间倒了一大片。
变故太过突然,另一人扶住忠勇侯,准备护住他突破重围。
几个黑衣人见镇国公武功了得,朝护着忠勇侯与柳如云的将士齐涌而来,一柄长剑擦过将士的脖子,“噗嗤”一声,长剑入体,刺进忠勇侯喉管,鲜血喷溅。
忠勇侯与将士双眼一翻,没了声息。
镇国公眼睛顿时红,让人丢下忠勇侯,护着柳如云撤退!
“快!去禀报城主,有人劫狱!”
狱卒急急朝城主府而去。
镇国公心中凛然,速战速决,堵住牢门口,杀出一条血路,护着将士们逃离。
明戟得知消息,正好散宴,一行人匆忙赶到天牢。
天牢里的狱卒与蒙面人,只剩下为首的那一个人,血腥味浓重。
为首的这一个人,已经换去夜行衣,换上侍卫服饰,跪在地上请罪。
“城主,镇国公乔装我们的人,奉您的命令行事,要将忠勇侯与柳如云挂在城墙上,逼退朝廷士兵。属下觉察出异样,让人拦截,镇国公武艺非凡,救走了柳如云。”
明戟看着忠勇侯的死尸,怒火在胸腔里翻涌!
侍卫咬牙道:“属下……属下派人追过去,为杀一杀他们的威风,放火烧了营帐。”
明戟脸色铁青,询问道:“镇国公从未来过青阳城,他们兵临城下,便让你们看守城门。他是如何得知天牢的位置,又是如何取得你们的服饰与令牌,蒙混进天牢?”
侍卫脸色惨白,瑟瑟发抖,“城主,属下们一直盯着镇国公,许是他让探子入城!”
苏定邦检查了狱卒的伤口,的确是镇国公一贯的剑法。
他沉声道:“岳丈,小婿与镇国公商议,由我与您商议归顺一事,并未派探子入城。待小婿出城询问镇国公,再做定夺!”
“外祖父,朝廷并未将青阳城放进眼底。您年事已高,不如年轻那般血性,这才欺压到我们头上,以为青阳城无人,惧怕朝廷。”明峥神情肃穆,冷声道:“明峥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