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刷那本《数学——上帝的语言》刷出来的数学直觉, 以及闭关那么多天积淀出来的数学基础, 老教授写在黑板上的这道题目落在苏娇杨眼里,实在不能算是难题, 仅仅属于比较‘复杂’的类型。
想要解开这道题,并不怎么费脑子,仅仅是有些费时间而已。
苏娇杨写满了两块黑板后, 又拿了几只新粉笔,将之前老教授写在黑板上的东西擦掉,继续写写算算。
老教授此刻已经笑不出来了, 他的脸上只剩下了冷。
严肃的冷。
看着苏娇杨写在黑板上的过程, 老教授心里突然有种很荒诞的想法,“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该不会真的能够解出这个问题来吧!”
苏娇杨写在黑板上的过程中,前半部分是老教授带领的团队中曾经尝试过很多种方法之后,最终确定下来的行之有效的方法。
但苏娇杨已经写下的后半部分,老教授心里知道, 这个思路是他之前并未想到的。
他不知道苏娇杨写的对不对, 无法确定, 也不敢否定。
数学研究,本身就是一个不断试错的过程。
就好比是摸着石头过河,鲜少有人能一次性就在隐藏于河面之下的乱石群众找到那条直通往河岸对面的路,必须一块石头一块石头的摸,将那些无法将人引渡到河岸对面的‘废石’排除,最后才能找到通往河对岸的路。
幸运的人可能只需要试错一两次,倒霉的人可能试到最后无错可试, 才能摸索到正确的路。
但如果一次性就能找到通往河对岸的路,那便与运气无关了。
那是实力。
苏娇杨在黑板上写下一行一行又一行,繁复的问题被一点一点分解,最后又逐个击破。
浓云已经剥开,薄雾也被吹散大半。
眼看着距离真相越来越近,苏娇杨脸上终于有了笑意,那老教授也一改之前的轻视,面上满是慎重与认真。
苏娇杨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对数学分析方法的掌握程度等,都值得他去认真对待。
老教授在心中如是想,“或许这个学生真的具有很高的数学天赋、很强的数学基础,甚至于说,她的水平比很多年轻老师的水平还要高。”
证明过程渐渐接近尾声,苏娇杨在黑板上写下了最后八个字——“综上可知,猜想证毕”。
没用完的粉笔放回粉笔盒,四块黑板推到了正确的位置,苏娇杨大致扫了一眼论证过程,觉得没问题了,便看向那老教授,问:“宋老师,您看,这道问题算不算我解出来了?”
给苏娇杨上数学分析这门课的老教授,名字叫宋忠堂。
宋忠堂教授没有回答苏娇杨的话,而是转身冲那满屋的学生抛出一个骚操作,“这节课就上到这儿,不计入课时,下次课我们接着上。你们先回去吧,黑板上这些东西很重要,我没有时间给你们继续讲课了,课后作业就是书本上的例题,你们做完之后交上来就成。”
说完之后,那宋忠堂教授立马就反悔了,改口道:“作业不用交给我,交给小苏老师吧,我没空,小苏老师的数学分析能力很强,由她来给你们批改作业,绝对没问题。另外,在课程学习过程中,有什么不会的东西,你们找我可能有点困难,但找小苏老师的话,一定没问题,你们算是同时入学的同学,交流起来也容易得多。”
苏娇杨:“……?”
宋忠堂教授扭过头来问苏娇杨,“小苏老师,行不?你就受受累。”
苏娇杨觉得自己有比较抗议一下,不然如果每个老师都把作业压给她批改,那她还不累死?
斟酌好措辞后,苏娇杨‘腼腆一笑’,同宋忠堂教授说到:“宋教授,陈主任让我尽快把证明黑德尔猜想的过程完善,《数学纪年》编辑部也在等着我投稿过去呢,您看能不能换个人?我这学期有点忙,陈主任还让我替咱们系编写一套面向全国考生的《高考数学全真试题解析》,实在是抽不开时间。”
苏娇杨口中的‘陈主任’,自然是数学系系主任陈润之教授。
一听到陈润之的名字,宋忠堂教授立马就没意见了,他心思一转,问,“黑德尔猜想?你在证明黑德尔猜想?怎么,小苏老师,你觉得加拿大籍的那个数学家证伪黑德尔猜想的过程有问题?”
苏娇杨点头,“确实有点问题,我用数学分析的方法重新论证了一遍,也挑出了原先那篇证伪黑德尔猜想过程中的问题。之前投给了《数学科学》,不过大概《数学科学》觉得我的论文质量、档次不够,给拒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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