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都给姑奶奶做个证,姑奶奶今儿就应了这位小爷的话。”
众囚犯一片哗然,有人甚至吹起了口哨。那瘦小的狱卒冷不丁地怒吼道:“都他娘的消停点,别蹬鼻子上脸!”
这一声,吼醒了吃饭喝足后呼呼大睡的二狗。他睁开眼看见小金子,奔到铁栏边伸出手,开心地大叫:“金子姨,金子姨。”
小金子赶紧上前,拉住二狗的手。小狱警连忙掏出钥匙开了门,朝小金子笑的稀碎地说道:“姑奶奶,咱长话短说行不?别让小的太为难了。”
门一开,二狗一头扑进小金子的怀里,小金子抱着二狗,瞅了两眼,眼圈红了:“这才几天不见,就瘦成这样了。”
“金子姨别哭,我好着呢。”二狗抹去小金子的眼泪,指着晏轲对她说道:“金子姨,我还认识了个新朋友,这位晏轲小爷,对我可好了。”
小金子闻言感激地瞥了晏轲一眼,不料,晏轲却满脸不忿地问她:“姐姐既然待二狗这么好,为啥还要让他受这份罪?让张探长将他放了不就得了?”
小金子一脸无奈,低声道:“他也只是个吃粮当差的,芝麻绿豆大的官儿,胳膊拧不过大腿。何况我这大侄子捅了天,惹了不该惹的人。”
二狗跟着附和,小大人似的说道:“我这是死罪,要不是我姨和姨夫保着我,早就吃枪子了!”
“吃什么枪子?这话是你姨夫教的吧?那刀疤狗仗人势,本就该死!二狗,你是个爷们,记住了,这叫为民除害!”
晏轲不知道哪来的火气,话说得振聋发聩。二狗吓得赶紧缩进小金子的怀里,小金子正要说话,便听郑克天说道:“说得好!晏兄弟嫉恶如仇,侠之大者!”
他说话的当口,二狗轻轻地碰了碰小金子,轻声告诉她,此人正是他姨夫上月刚抓的那个牛头山的大当家。这二狗挺鬼,晏轲和郑克天聊天的时候他一直支楞着耳朵装睡,将二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郑克天听到二狗在嘀咕,料想他定在说自己,便转头冲着一脸惊恐的小金子微微颌首:“想必这位金子姑娘对老朽还有成见,没错,我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大土匪郑克天。拜张探长所赐,如今落得个虎落平阳,任人鱼肉的境地。”
晏轲表情错愕,不知道这老家伙到底想干啥。
就算这小金子见多了世面,也没少跟恶人打交道,但郑克天的名头实在是太大了。晋中一带,可能有人不知道阎锡山的名字,但肯定没人不知道郑克天的名字,她记得从小村里人就拿他的名字来吓唬不听话的孩子。
平素伶牙俐齿的小金子,紧紧地抱着二狗,尴尬地冲着郑克天一笑,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晏轲看了眼郑克天,正想说话,这老小子突然哈哈大笑道:“金子姑娘不必拘谨,老朽自知罪有应得,也绝对伤不了你和张警长,只是这晏兄弟和二狗小哥,虽然年轻气盛犯了错,但罪不致死。金子姑娘身如行云流水,心似皓月清风,为人诚善,能否求求张警长法外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