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东宫昭武卫的名单就出来了,三卫一营均有人入选,连九门司的人也选入了两三个。昭武卫上将军的人选也定了下来,却是现在京郊守卫营上将军成归的长子——成琳,那位传说中去剿匪一天之内灭了三座山寨的人物。
陆岩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成琳事迹的时候,慕辞正在监门卫屯营唯一的凉亭里坐着,拿着手里的一把小刻刀专心致志地雕刻着手里的一根木块,不时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声“恩”,表示他还是在听着的。只是眼皮都不抬的样子没有说服力,陆岩一低头就明白了他根本没有听自己说话,不由得恼怒。
“在忙着雕刻什么东西呢,爷讲话你到底听到了没有啊?”
慕辞依旧没有抬头,一边刻着东西一边回了一句不是说到成琳将军扫平第二座山寨了,怎么不接着说呀。陆岩反驳了一句你不听我有什么好说的,一边趁其不备一把抢过那个已经刻出雏形的木头,立刻跳上了亭子的曲栏大笑。
“爷今天非要看看你雕的什么东西,好不容易没有当值,你不寻思着歇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刻什么小玩意儿,预备拿来送给九郡主的么?”
今日本来应该是两人当值,不过昨日的时候两人当值,慕辞竟然阴差阳错地抓住了一个行凶的宫人,上将军赵微为了表扬两人,直接给他俩放了一日的空闲,加上明日不用轮值,整整是两日的空闲。
陆岩定睛一看手里的东西,居然是一只发簪的模样,只是簪尾的纹络还没有雕刻清楚,果然不是男子所用的样式。陆岩嘿嘿地笑着,这才反应过来前两天慕辞去屯营的厨房求了两根萝卜做什么,想来那时候就是要为了雕刻东西。慕辞把刻刀拿在手里转圈,也没有讨回簪子的样子,感受到了陆岩炫耀嘚瑟的的目光这才无奈地开口。
“过几日就到了九月,团子的生辰也快了!”
陆岩不屑地切了一声,不老实地蹲在曲栏上换了一个姿势,回了句就你深情如许,那九郡主的生辰到底在哪一日啊,这不是刚过了中秋节么。
慕辞抬头揉了揉额头,挑眉好奇地问一句你一个大男人,随意打听闺秀小姐的生辰做什么,登徒浪子的做派只是十足十啊。慕辞这话不过是为了揶揄,只是听在陆岩耳中就变了模样,陆岩几乎要笑得跳起来,回了句怎么吃醋了,爷不过是随口一问,可没有觊觎那九郡主的意思,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爷还是明白的,不过你又是怎么知道九郡主生辰的呢?
勋贵之间的婚约在大棠就像口头约定,不想遵守了随时可以作废,平时里口中不停地未婚妻也不过是为了调侃慕辞,慕辞是怎么知道了九郡主的生辰呢。陆岩也是的确好奇,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慕辞张口正想解释一句他和李玖可是自幼两小无猜的玩伴,当然知道她生辰,抬头的时候就看到陆岩蹲在不结实的曲栏上,居然连旁边的柱子都没有抓,忍不住心里想他也不怕摔下去。不想他这心思一转那边陆岩不知怎么晃悠了一下,没踩稳脚下的曲栏居然大叫一声真得要摔下去。慕辞赶紧扔了手里的刻刀,箭步冲过去一把拉住陆岩的胳膊。
“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小心,成什么样子?”
亭子的高度摔下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慕辞看着他要落下去直接放手,不想陆岩站在地上就喊了一声,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哭丧着脸看着慕辞可怜巴巴地唤了一声。慕辞皱了皱眉头,一边跳下去一边问着不小心扭到脚踝了,怎么这么不经心。
“不是,爷好像把你的簪子——踩断了!”
方才翻出亭子的时候,陆岩抓着簪子的手一挥就把簪子扔在地上,木制的东西本来是摔不坏的。不过刚才慕辞把陆岩放下的时候,他脚下没留意,好巧不巧地踩断了那根簪子。这可是慕辞忙活了不少时间才刻了一半的,他会不会生气之下掐死他啊。
慕辞只觉得自己的额角跳了跳,再想开口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低头一看那簪子还在陆岩脚下,忍不住揉了揉乱跳的额角,这才压下了即将喷薄而出的愤怒,对着陆岩勉强一笑。
“还不把脚挪开,是等着我打你一顿再被迫挪开的么?”
陆岩这才反应过来当务之急,赶紧挪开脚把地上踩成两半的簪子捡起来,不好意思地回了一句似乎粘不好了,要不然爷再重新帮你雕一个。陆岩也不会雕刻小玩意儿,不过看着慕辞轻松悠闲的模样觉得应该不难,他也应该学的来。
慕辞摇了摇头说不用,一边抢过簪子就回自己的屋子去,走到一半才记起来自己的刻刀没带,仓促回头的时候差点儿撞到后面跟着无声无息的陆岩,禁不住不耐烦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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