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南山蹲在龟颐盾一旁,元神轻触,宝物立时还原成一只大乌龟壳,他拍了拍龟背,发出“彭彭”响声,转身笑着对众人说道:“这玩意儿是真货没错了。我把它放大,各位可从龟壳的头部洞口钻进去,出来的时候从后面的洞口钻出来即可。”岐伯笑道:“好似被这乌龟从前面吃进去,又从后面屙出来一般,倒是好笑。”齐巴鲁呵呵道:“佛经上说:自性无二。我就是屎,屎就是我,无贵无贱,今天大家这逃命之法倒大有禅机啊。”非所言摇摇头,苦笑道:“男人不得已而变成乌龟,无奈之极,纵有禅机妙理,又如何法喜得起来?”
众人在一边抵御熔浆乱石之余,以崔晓雨为先,第一个钻了进去,然后排着顺序,修为稍差的先进去,修为好些的在后面继续抵挡熔浆岩石,为其他人断后。
刘迦进去后,发现其中空间果然很大,奇怪的是,每个人进去后,都感到这空间刚好装满,但当下一个人进来后,又是同样感觉,仿佛这龟壳内的空间竟是随着人数增加而相应得变大一般。而且空间内表面似有发光之物,是以众人在空间内,并不觉得昏暗。
瞻南山见众人全部进入龟壳后,退至入口处,疾闪而入。至此,众人全部装进龟颐盾内。
瞻南山进入后,笑着问玛尔斯:“老玛,你用的时候,这两端的洞口怎么办?总不成留着这洞口吧?熔浆一旦涌进来,那可真是开水烫老鼠一窝端了。”
玛尔斯笑道:“我以前一旦钻进来,立时将大棍抵住两头,别人就无法从两端打进来。”岐伯摇头说道:“不行,这熔浆无孔不入,得彻底将两端洞口封死才行,否则稍有空隙,那熔浆便能流入。再说了,用你那大铁棍封住两端,倘若在熔浆中时间长了,这棍被烧得滚烫,大家伙在里面一个不小心撞上,那还不皮焦肉烂?而且谁知道要走多长时间才能出去,倘若这棍被烧化了,大家还不是一样完蛋?这法不行。”
玛尔斯大眼圆睁,恶狠狠地盯着岐伯说道:“你以为我这棍是废铁打的?哦,扔几个黑炭点一把火,烧烧就化了?这是神棍!当年阿波罗喷的炽天疾火也没能把它怎样。”瞻南山一听,立时抚牚道:“炽天疾火也烧不了?那就成,用这棍抵住两头,然后我再下它十几层禁制封死出入口,应该没问题了。”
众人诸般设置已毕,却发现不知该如何移动这龟壳。玛尔斯一脸无辜,苦笑道:“瞻南山也说了,这玩意是南斗星的东西,谁知道他是用什么办法来移动的?总不成大叫一声:左,然后就往左移吧?”话音刚落,这龟壳竟开始向左移动起来。众人一楞,立刻齐声大叫道:“右!”这龟壳又向右边移动起来。众人一见,立时击牚欢呼,同时又齐声大叫道:“前进!”只见这龟壳“嗖”的一下向前冲去,这时所有的人都明白了,原来这龟颐盾的用法正如有其他有灵性的宝物一般,虽然不能与念力直接相通,却也能用声控的办法而直达其意,如此简单的用法,也不知南斗星花了多少个不眠之夜才练就出来的。
大伙正开心相庆之时,突然间天旋地转,众人惊呼之下,正不知发生何事,只听到“嘭”的一声,龟颐盾像是落在一块硬质地皮上。非所言元神探出,转身对众人摇头笑道:“我们又回来了。”众人一怔之下醒悟过来,原来刚才只念了“前进”,却忘了念“向下”,是以这龟颐龟盾竟准确无误地撞向熔浆表面的禁制上而被弹了回来。
玛尔斯叫道:“好好好,这次由我来指挥,不会再乱了。”正要开口,突然间,整个龟颐盾开始动摇,众人一惊,非所言叫道:“哎哟,刚才撞上禁制,引发上面地壳大量岩石下落了。”话未说完,一块巨石击中龟颐盾,弹挤之下,龟颐盾立刻飞出并掉进熔浆之中,顺着巨大宽阔的河道向下流去。众人折腾半天,终于顺利出发,都松了一口气。
刘迦笑道:“这下好了,连声控也免了,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南斗星真这么用这龟颐盾,那不也一样很麻烦吗?上下左右的标准方向还好办,如果这方向需要点角度怎么办?比如我要它向前稍稍偏左,总不能说我要向前左偏二十五度半吧?”众人一听,立时发现这确实是个大问题,谁能那么精确地算出需要转角的度数来呢?七嘴八舌之间,都大叹南斗星作为仙界名人也不免过迂腐,有如此好宝贝却只能直来直往,不能拐弯抹角,岂不大有暴殄天物之嫌?特别是明正天和袁让因,竟开始感叹仙界高人的智商也不过如此,多修千年未必就把一个人的智慧修出来了,一时间,竟不知不觉都在贬低仙人的过程中而重塾尊严、找回自信,毕竟出去之后,还得重新面对江湖,受此屈辱,免不了有些情绪低落,倘不能及时恢复信心,失去往昔气势,在高手相遇勇者胜的江湖基本规则下,那无异于不战自败。
刘迦体内白玉蟾呵呵笑道:“这两个浑人,把南斗星挖苦得如三岁小儿一般,本来这龟颐盾的就是有灵性的,只要你充分表达所愿,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更高级的用法是以元神和盾相融,人龟合为为一体,这群笨蛋居然以为是用声控而非念力操作此宝物,居然还大言不惭地骂人没智慧,岂不荒唐?”
龟颐盾在飘流了一会儿后,瞻南山元神探出,发现已出禁制之外,众人立时从盾中移至半空,玛尔斯用长棍将龟颐盾卷了起来,一行人欢呼之下一齐移至海面上来。这时正是阳光灿烂、波澜不惊的时候,众人一时间都感到空气清爽、视野开阔,一望无际的海平线上,偶尔有大鱼翻腾,一片生机盎然。
岐伯笑道:“好久没有晒过太阳了,倘是入定,这一百年就过得很快,只在刹那间,但偏偏这一百多年来一直都在蹦蹦跳跳,感觉太长了。”大丑点点头,指着岐伯说道:“下面没阳光,你看你的脸比以前更白了。”转念想到自已也是僵尸,又补上一句:“只怕我也是。”
非所言叹道:“长时间在下面,突然看见天空大海,倒好像是出来旅游的一般,总觉得那里面才是家一样,可见人就是被习惯左右,可悲之极。”玛尔斯笑道:“那你不如回去?”
李照夕微笑着看着海平面,对众人说道:“这刹那间的地下与天上,让人觉得像做梦一般。”齐巴鲁在一呵呵笑道:“人生如梦,谁又知道此刻就不是大梦一场?”一时间,众人均自感叹不已。
刘迦停在半空中,看着大海波光鳞鳞,听着海鸟稀声而过,环顾四周,他凝视着身边的晓雨,发现这个小女生好像从未像自已一样时而惊诧、时而感叹、时而徘徊、时而犹豫过,虽然她和大家一起风雨同行,可她总是以一种淡淡的情怀,就像一杯清茶,任风吹雨打,任苍海桑田,境来境去间,她都依然如旧。此刻脱困出来,她也没像其他人一样兴奋或是感概,只是宁静淡雅地站在自已身旁,就像微风吹过的新竹,清丽无尘。他问道:“晓雨,在下面的时候你害怕吗?”崔晓雨转过脸来,明眸浩齿,微微一笑:“你不也在下面吗?我挺开心的。”刘迦心中感叹不已,她的人生要求比别人要简单多了。转念又想到偶尔有人说她是妖,他不禁想:如果妖的境界就如晓雨,我倒宁愿也是妖。
他体内的白玉蟾听到他如此想法,不禁呵呵笑道:“臭小子瞎想,这人的境界与你修的是啥有何关系?修行道路千千万万,法门数不胜数,修的都是各自的境界,和法门本身有何关系?修道者有修成邪魔的,修佛者也有变成贼秃的,修巫的也有修成恶盅的,总归起来,一个人能有何境界,那是与所修法门没有关系的。你选择这法门,或是今后又改成另一种法门,那都是因缘际会,和合使然,并非说你从前选择的就比后来选择的要差,只是心境不同,看起来这法门也就不同了而已。”辛计然赞道:“咦,老白,你连修无体元神都修得如此境界,看来你最适合的还是修孤单元神啊。”白玉蟾结结巴巴地说道:“文老,你这不是断章取义么?”
刘迦心中轻松不少,他转头问瞻南山道:“不知铁脚二人走了没有?”瞻南山元神探出,摇摇头道:“怪,这星球上各种强劲能场多得很,实在很难知晓此二人是不是其中之一。”
小云突然在刘迦大脑中轻声笑道:“没走,我能感到混沌牒的能场还在,他被我打了印记,逃不了的,嘻嘻。”
刘迦心中大喜,立时催动体内宇宙,准确定下混沌牒的方位,然后开心地对着众人说道:“那两个老混蛋还没离开这星球,咱们去活捉他们!”众人一听之下,心情大爽,非所言拍着他的肩笑道:“兄弟,你现在不需要找那么多理由去做一件事了?”刘迦挠挠头,笑嘻嘻地说道:“想把混沌牒拿回来,这理由如何?”明正天在一旁厉声道:“大哥,此理由足以将那二贼扔下海底困上一千年了,咱们就去?”想到多年忍耐,此刻就要大吐恶气,众人个个都是摩拳擦掌,心痒难搔。
刘迦用化神剑圈住众人,立刻移向混沌牒能场所在处,人刚到,就听铁脚散人高声叫道:“你们来迟了!”只见他和真虚子已躲进混沌牒内,混沌牒正高声呼道:“谁来救救我?”刘迦和瞻南山立时冲至混沌牒一旁,只听到见混沌牒内铁脚散人大声喝道:“走!”混沌牒“啊”的一声,银光闪现,刹那消失。
众人面面相觑,刘迦正想追踪,突然听到小云在体内叫道:“没用的,他利用混沌牒穿过时间屏障了!”刘迦心中微惊,立时把这话告诉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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