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她那么狠……”
青秀听见此话,上前几步,愤恨的吼道:
“你们乱说什么?我家夫人最善良,上个月还施粥救灾了呢,在家乡更是开了免费的学堂,还接受了融水县棉农被骗的事,现在市场一斤棉花才五文钱,我家夫人收那些棉农的棉花都是九文钱的,你们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乱嚼舌根。”
“你这丫头,哪来的?你怎么知道我们乱说了,这事可是月百里布庄那个小姑子亲自说的,刚才她刚在这哭完,我们可都看到了。”
“就是,自己小姑子都容不下,难道她还能容下别人?”
几个妇人看着青秀,反驳道。
“冯玉儿是什么人呀,你们,你们太坏了,胡乱造谣……”
青秀犟不过她们,拎着豆子回了布庄,洗豆子的时候,将水花拍的乱想,佟小舞正在研究裱花袋和铜片做的裱花嘴,之前她是用布封起来,然后剪了一个口用来裱花的,布袋有点费力,不过这个时代没有塑料,只能将就了。
见青秀这样,她忍不住回头问道“怎么了?谁惹你了?”
“夫人,你都不知道现在街坊邻居怎么说你,都是那个冯玉儿出去乱说,败坏你的名声,她太过分了。”青秀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恨不得出去跟人打一架。
“算了,随她去吧,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呀,放心吧,老天爷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使坏的人……”
说完,她笑了起来。
这天夜里,北风呼啸,夜间飘起了雪花,各个院子都掌了红灯,还有几天,就要小年了,今年在郡城过年的有魏勤,张志明,还有一些伙计。
小年前,佟小舞就会带着一众人等回到融水县,现在各家各户的棉农都在等着清账呢,过年了,要给大家把欠条款项结了,也好让大家过个好年。
不过有些心术不正的人,就不能让她过好了。
夜色深沉,东风阵阵,斑驳的树影在灯光下投下张着枝条耀武扬威,犹如一张张血盆大口,吞噬着阴暗恶毒的人心。
冯宇辰一曲月冷人间轻转流泻,如同诉说着人生白欢离合,虽然他在房中弹奏,但是左右前后的邻居都能听见。
后院之中,冯玉儿正坐在窗边看着面前的几盆豆沙馅,眉头皱的紧紧的,今天小采跟在青秀后面,看她买了一些豆子回来,看样子是在研究什么豆沙裱花,既然她佟小舞能研究出来,她也能。
冯玉儿自认自己还是很聪明的,结果熬制好的豆沙就放在她面前,她却不知怎么下手,连一个花瓣都捏不出。
“气死了……”她看着自己手心的粘粘的豆沙,一把将它扔掉,用手帕一下下的擦着手指:“也不知道他们高兴什么?这么晚了,还在弹琴?哼!”
她刚说完,一道黑影突然从窗前慢慢略过。
“谁?”窗花纸上只有斑驳的树影。
小采和凝香走了进来“小姐,您叫我们了吗?”
“刚才谁在外面?”冯玉儿突然想到之前她派人去暗杀冯宇辰的事,不会他们反击了吧?也派人来暗杀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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