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至少不用四处漂泊,在那个时候我有一个朋友,他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找我喝酒,不过后来我们没了联系,他告诉过我,有些人天生就已经注定了他这辈子该干什么,比如你。”
司马云将横在额前的头发拂到了后面,他瞟了一眼张明月身后的长刀。
“难不成你觉得我生来就是杀人的料子?”
张明月隐隐觉得心中有些不舒服。
“哈哈,我可没说,好了,还是先干正事儿要紧。”
“正事儿?”
就在张明月思考司马云所说的正事儿是什么之时,行至山坳处的两匹马儿突然嘶鸣一声,再也不肯往前走半步,三年来的刀口舔血生活早就让张明月对周围一切的动静形成了敏锐的感知能力。
“有杀气。”
张明月本能的用尚未受伤的左手抽出身后的长刀严阵以待。
“有意思,有意思,居然还是个左手使刀的小子。”
上午的阳光刚刚照射到山坳,前方拐角处拉出一道长长的身影,随后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色劲装手持三尺三青锋的男人,那人竟然只有一只耳朵,另外一只耳朵像是被利器削掉一般,只留下一道锋利的痕迹。
“我就不问是谁派你来的了,毕竟咱们干这一行肯定要守这一行的规矩,我就问问你要杀的人是我,还是这小子?”
司马云好奇的问道。
“我的目标是一个使刀的小子,他的刀上刻着张明月三个字,至于你,如果不想惹火上身的话,就赶紧滚吧,否则我的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要了你的命。”
那黑衣汉子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司马云便将注意力放到了张明月身上。
“小小年纪,武道六品,不过可惜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哈哈,既然话都说开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司马云大笑一声,拍拍马屁股绝尘而去,只留下一句。
“臭小子,别说老子不仗义,这个拿剑的家伙武道已至五品,你也不是没机会杀了他,只要记住一句话……”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正要等待司马云说个什么好办法出来的张明月险些从马上摔了下来。
这他娘的是摆明了让我逃命啊。
张明月暗骂一声老狐狸,每次遇见危险司马云都会首先撇下他一个人逃命,每次他自己的反应总是慢半拍,这似乎已经成了两人的默契,成功逃命之后总会又在约定的地方再碰头,如此已经反复了三年。
张明月哪里还敢犹豫,调转马头长刀往白马屁股上猛的一拍。
“走。”
白马如同出弦的利剑一般飞掣了出去。
“哼,想跑,跑得了吗?”
缺了一只耳朵的黑衣男子冷哼一声,三尺青锋出鞘,凝聚内力在手,长剑呼啸直朝快马而去,身形紧随其后,居然并不比马儿慢多少。
张明月暗道一声不妙,单手一拍马背,整个人凌空跃起,那飞掣而来的长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直追白马,白马凄惨的嘶鸣一声,身子从屁股到马头被分割成了两半。
张明月空中无处借力,只得望着那调转剑头直向他而来的青锋面色惨白。
“谁他娘的说这是五品高手,内力化气,以气御剑,这分明已经是武道四品了啊,老狐狸,这次我算是认栽了,跑不掉了。”
张明月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待那黑衣男子控制的飞剑将他胸口洞穿。
然而预料之中的疼痛感并未出现,张明月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那柄青锋此时已经回到了黑衣男子手中,而黑衣男子对面无端出现了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因为是背对着张明月,张明月并看不清楚她的真实面容,不过从背后看去,那女子青丝披肩,右手持剑,颇是有几分风采。
揉了揉屁股的张明月大声提醒道。
“姑娘小心,这家伙是个四品高手,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请尽管吩咐我。”
“还的确需要你帮我个忙。”
女子回过头淡淡的说道,回过头那一刹那张明月不由得愣住了,背影是绝代佳人,面容更是出水芙蓉,柳叶眉,小小的嘴唇,高挺的鼻梁,略施粉黛,任谁看到了也要道一声真正佳人也。
张明月愣神片刻便清醒过来。
眼下可是性命攸关的时刻,开不得玩笑,女子再美,也得有命欣赏不是?
他大声道。
“姑娘需要我做什么?但说无妨。”
“我需要你走远一点,我怕我的剑气伤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