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就耍酒疯,丁博与小山对这些话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次。
甚至丁博都怀疑綦三刀这个人是不是得了癔病,喝点酒就沙场沙场的,都说是被老饭桶抢了去,可丁博跟着綦三刀的时候,就是做黑店劫混子。
等揭不开锅的时候,甚至还会带着他们几个去劫暗娼。
而小山则是心中如同万只蚂蚁啃咬着自己五脏六腑一样煎熬,看到了许瀚龙的手段,再想想綦三刀这些搬不上台面的招式,越来越觉得綦三刀这个人不靠谱。
虽然自己在生死之间放弃了自己的兄弟,但是见不得自己大哥用蠢驴形容沈立峰。
这可能就是双标吧。
见小山时不时抓耳挠腮,丁博联想到了一些事。
事情怕不是小山说的那么简单。
綦三刀酒量不行,酒品不行,明明在自己家的饭店,更是对着自家店里无情打砸。
“刀哥,我看时间不早了。你回屋睡觉吧。这屋子明天我俩来收拾。”
丁博出言相劝。
綦三刀醉醺醺的,满脸红扑扑的,看着丁博。
“你是不是想去许瀚龙那,再给我要点钱呐?他可是把你好兄弟沈立峰绑了,你不要点钱,我綦三刀脸上无光啊。丁博,你们三个,我最欣赏你了。”
綦三刀完全没有把小山放在眼里,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挑拨他们兄弟的关系。
隔天就说自己酒后胡言乱语,对小山连连道歉,再说一些我不能没有你的空话。
伸手不打笑脸人,綦三刀又是他们的大哥,小山自然有苦难言。
久而久之,这三个人对綦三刀酒后所说的任何话都不往心里去。
“刀哥,你喝多了。今儿的账你还没分呢。”
“对对对,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都把这事儿忘了。”
他点出一千五百块钱,像打发要饭的一样扔在桌子上,笑道:“沈立峰那小子不在,这钱呢,你们俩分了就是。行了,我岁数大了,不能熬夜了。”
綦三刀一步三晃,走路扶墙,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自己房间。
过了三五分钟,丁博听到那熟悉的鼾声,把钱全都装进小山的口袋里,随手关了灯,拉着小山就离开了这家店。
月明星稀。
街上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显得清冷无比。
“小山,拿着着一千五百块钱赶紧走。”
“为什么啊?我还得救沈立峰呢。”
丁博语气冷淡,鄙夷的看了小山一眼:“你觉得,许瀚龙会要你这种人吗?我告诉你,等明天天亮以后,等綦三刀醒酒的时候,他会找你算账你信不信?”
小山沉默了。
綦三刀的性子就是出尔反尔,毫无仁义。
“你要不走,不仅许瀚龙要抓你,綦三刀也会抓你。因为许瀚龙那种人是绝对会向綦三刀讨要这五千块钱。而等他们见面的时候,你的谎话也就不攻自破,你还不明白我的话吗?以綦三刀那性子,你骗了他,他要是跟许瀚龙斗上了,你黄山,我丁博,他沈立峰,全他妈都是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