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江西岸喊杀震天,白刃战已经让双方绞在一起,江面上几十条简易的浮桥上日军如潮水般涌向对面,但是,紧接着无数炮弹落在江面和浮桥上,剧烈的爆炸升腾起无数水柱和断飞的浮桥残骸...“八嘎!!!”山县有朋狠狠甩掉望远镜,这几天来日军已经数次眼看就要突破西南军的江边防线,可每一次西南军的火炮就神队浮桥进行凶猛的打击,浮桥被切断,后续的兵力上不去,自然无法抵挡源源不断增援的西南军。
桂太郎咬牙道:“这江水太深了,如果能涉水过河的话,帝国的士兵早就击破了支那明江防线。”
山县有朋愤怒地道:“这还用你说吗?支那人精心挑选这里作为战场,就是为了借助这江河天险,否则他们拿什么和帝国的勇士决战。这些废话没有任何意义,难道你有办法把这明江水变没吗?”
山县有朋此刻对江河是无比的痛恨,先前因为朱江阻挡了远征军对第一军的增援,结果第一军主力被全歼,已经让大日本帝国在国际上丢进颜面。可现在又是明江和沱江挡在帝国大军面前,西南军的抵抗和火力也更加凶猛。
桂太郎只能叹息,就这种地理环境,他也没办法,难道他还能改天换地?
山县有朋愤怒地吼道:“开炮,炸死该死的支那人!!!”
很快,日军的火炮开火,无数炮弹落在明江西岸,掀起血雨腥风,无数人被炸成碎片,血肉横飞,哪里不仅有西南军,也有少量还没被完全消灭的日军———战争的残酷性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天空中传来一阵阵飞机马达声,正是西南军空军。紧接着日军阵地上就发生爆炸。
“八嘎,支那人在飞机上丢炸弹。”有不少日军军官惊怒交加的嚎叫,很快高射火力对天空开火。
山县有朋再度拿过望远镜往天上望去,果然见到飞机的副驾驶座上,那机枪手用手抓着一枚大约几公斤的炸弹往地上丢(这是史实,在一战中前期,飞机轰炸大多是这么干的),不远处“轰...。”一串爆炸传来,巨大的火光升腾起几十米高,让山县有朋恨得几乎咬碎了牙齿,不用看他都知道,肯定是有火炮被炸毁或者炮弹被天上丢下的炸弹引爆,对桂太郎吼道:“给我催英国人和法国人,我们要的飞机呢?”
桂太郎苦涩地道:“这几天天天催,可是英法国人说,他们的飞机没有支那人的先进,甚至没有装上武器,改装需要时间。没有武器的飞机来了也只是给支那人送军功。”
尽管西南军空军轰炸的力量小得可怜,但是这对士气的压制还是相当严重的,毕竟这炸弹从天上高空掉下来,谁也不知道会被砸中。尽管高射火力已经加强,能打倒高空,可这高射火力对付体型巨大的飞艇好瞄准,可对付两三千米高空的飞机,简直是正宗的“高射炮打蚊子”,最重要的是高射火力太少,火控体统又远没有二战那种层度,至少日军就没打中一架飞机。这种临时改装出来的高射炮更本就跟不上飞机的速度,尽管这个时期飞机时速也只有一百来公里。
山县有朋双目几乎要喷火,他这一生身经百战,即使和战斗力在日军之上的俄军作战,也没有这么憋屈过。帝国军队的战斗力明明在西南军之上,可就是有力无处使。咬咬牙,憋出两个字:“再攻!”
桂太郎连忙道:“元帅,不能再进攻了。帝国士兵伤亡惨重啊。”
山县有朋怒道:“支那人伤亡同样也很重。”
桂太郎急道:“元帅,您要知道,帝国损失的可是精锐士兵,可支那人呢,他们的部队大多是仅仅训练几个月的新兵。支那人正是在利用这条防线来消耗帝国的老兵,我们不能中了他们的诡计啊...。”
阵地在炮火中颤抖,爆炸的气浪把人冲得东倒西歪。
吕晨被一具炸飞的尸体砸倒在地,眼见不断落下的炮弹,见到手下的病在炮火中伤亡惨重,心急如焚大叫:“快躲回战壕,快回去啊!”一面爬起,拉着一名受伤的士兵就往回跑。
他气喘吁吁的逃回战壕,才喘口气,就看到边上一个人被气浪冲得撞到战壕上,摔在他身边,整个人几乎成为泥人,连忙过去扶起急问:“你没事吧?...是你?”他才发现是霍东阁。
霍东阁咳了两声喘息道:“没事。日本人疯了,连他们自己人也一块炸,真他妈的没人性啊。”
吕晨望着稀稀拉拉逃回战壕的官兵,咬牙切齿地道:“狗娘养的小日本,咱们本来是和英国佬打,他们死冲上来凑什么热闹,害我们死这么多兄弟,老子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前线官兵对日军恨之入骨,后方的西南军高层也同样看到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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