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咖啡吧?”
布莱克多兰将自己一直夹着的档案袋放在桌子上:“我有一个朋友想从刚果来美国寻求政治避难。”
詹姆斯多兰扭头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这种事你应该去找那些移民局或者提供避难场所的机构,而不是我,难道你的朋友想来麦迪逊广场花园避难吗?我只是个商人。而且,作为一个父亲,我觉得并不应该这么草率答应自己儿子消失七年突然回来却提出的古怪请求。”
“好吧,我承认错误怎么样?”布莱克多兰喝了一口咖啡道。
“承认错误?”詹姆斯多兰加重了语气,重复着自己儿子刚才的话:“只是承认错误?我能忍受你不去耶鲁大学读书,可是你去了哪?西军校?该死的心理学?好吧,我再次忍受,更让我觉得刺激的是,毕业后你去了阿富汗!多兰家族每年交够了苛刻的税金!不再需要我的儿子去战争前线!我儿子!我唯一的儿子!”
詹姆斯多兰近乎低吼的道。
“我承认我这件事有些冲动,我只是不想和克里姆还有哈莉他们一样,大学毕业进入家族企业拿一份薪水养老,我只是想让自己的人生jīng彩一……”
布莱克多兰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
“jīng彩一?十七个人被两百个塔利班暴徒包围?被子弹打碎膝盖骨?这就是你要的jīng彩!知道吗?当我们得知你在前线被流弹击中后,你的爷爷,查尔斯多兰差心脏病发作得到上帝的召唤!为你沏咖啡的南茜整夜在教堂里祈祷!你的拉里爷爷甚至打算雇佣黑水公司去把你从前线抢回来!我知道你得到了国会荣誉勋章,得到了紫晶勋章,那些zhèng fǔ寄来的奖状我看过,可那能代表什么?为了这两个该死的勋章,我的儿子膝盖永久受损,甚至再也不能像时候那样陪我晨跑!”
布莱克多兰将已经有些微凉的咖啡一口喝尽,道:
“对不起,老爹,我让你们担心了。不过这件事我还是想……”
詹姆斯多兰觉得自己胸中的怨气已经散了不少,不过还是固执的摆摆手:
“我过,这种事你该去移民局之类的地方,我是商人,虽然很有名,但是zhèng fǔ不会因为我是个知名商人就大开绿灯。”
布莱克多兰把玩着手里的雪茄:“我不需要zhèng fǔ出面,我只是需要共和党党内某个人士的一个电话,打给刚果而已。多兰家族每年给共和党的政治献金,有时候是可以得到回报的,这个电话不是过分的要求。”
詹姆斯多兰放下球杆,拿起桌上的那份文件,还是没有打开,只是望着自己的儿子:“如果没有这份文件,你是不是压根没有想过妥协?”
布莱克多兰理所当然的道:“当然。”
“我很好奇是谁能让你低下脑袋朝我这个你心里烂透了的父亲承认错误。”詹姆斯多兰语气平静的道。
“在战场上将我扑倒的战友,没有他,你除了收到奖状之外,还会有zhèng fǔ的慰问信,提醒你们去哪参加我的葬礼。”布莱克多兰望着詹姆斯多兰,平静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