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舍不得干掉你了。
弗洛魔本身并不是以舌辩和诡诈著称的魔物,从理智和经验上来判断,陆希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肯定这家伙是没有说谎的。当然,本来他也就没有指望能从一个普通传令官的口中套到多少情报。之所以和对方废话那么久,也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某种猜测而已。
陆希思忖了一下,最后道:“最后一个问题,你身上应该有类似于通话水晶之类的玩意吧?别告诉我说,作为传令官,你是靠着那双鸡翅膀飞来飞去和你家美女老板沟通的。如果泰坦的城防是一双鸡翅膀就能突破的,早两万年他们就该灭绝了。”
“这个……”弗洛魔有些迟疑着的反应让陆希完全确认了自己的猜想,而这也代表着,这家伙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
不管怎么说,能够以胜利者和支配者居高临下的姿态关上一个大恶魔的卑躬屈漆。对其施舍“慈悲”和“宽容”,这大概算得上是启明战争以后人类最有份儿的一次了吧。陆希觉得,能够成为某种历史记录的主角,应该还是很让人暗爽的。
“好吧,看样子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那么你的历史使命已经达成了……哎呀?”陆希刚准备说两句特别反派的话。荧幕中的展开便已经超出自己的掌控了。
可怜的弗洛魔哈姆赛斯德就算是想说更多似乎也是不可能了,因为到了这个时候,他身边的小伙伴们哪怕是没神经的线粒体也能察觉出不对了。一个深渊骑士忽然风一般地冲了过来,一记愤怒的老拳狠狠地砸在了那弗洛魔的鸟脸上。后者猝不及防,伴随着凄惨的怪叫一头栽倒,而前者则二话不说地跳到了对方的身上,又是一顿拳打脚踢,一边打还一边用深渊语大声叫骂着什么。
另外一名深渊骑士则环顾着四周,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针孔摄像头估计是肉眼很难发现的,但或许是因为强者的直觉。也或许是因为运气或是别的什么,这位激昂热血的恶魔战士似乎还真的找到了摄像孔。
透过不怎么清晰的荧幕,陆希似乎能够从对方的乌黑面甲后面感受到了一双鲜红色瞳孔,想着自己的眼睛直视过来了两道凶残而仇恨的目光,忍不住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嘿?如果用眼神就能杀死我。早一个世纪红毛猴子就可以统治世界了。”陆希撇了撇嘴,向在另外一个荧幕中看热闹的卡琳耸了耸肩。
“我虽然理解小陆希很像和我分享欢乐的心情,但很遗憾,你这个梗我真的没听懂啊。”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笑吟吟地摊开了手,“好在这样一来,似乎也不用我来做坏人了啊!”
“是啊,反正这倒霉孩子也不是被我们干掉的。”陆希道。这个时候,荧幕中的那位深渊骑士将手放在了脖颈处,冲着“针孔摄像机”背后的大家做了一个挑衅十足的割喉动作,恶狠狠地狞笑了几声,接着才用嘶吼的口音阴森森地吐出了几个古代奥克兰语的单词:“人类,蝼蚁,死!弗洛,叛徒,死!”
望着被骑在身上的同僚殴得血肉横飞渐渐出气声和惨叫声都停歇下来了的弗洛魔,陆希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这位现场卖队友的弗洛魔老兄,你就好好安歇吧,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将你的三大爷的七叔叔的表孙子以及它的基友送来和你相见的,让你们在另外一个世界继续相爱相杀。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优质的好骚年们一定要学好外语,否则连骂人都显得词汇量单薄毫无气势,不过好歹算是个纯爷们,大大地改善了恶魔在我心目中的地位。”陆希叹服地点了点头。
“这也不奇怪啊。深渊骑士虽说是高等恶魔的一种,但严格意义上它们并不是自然诞生的深渊物种,而是灾厄之王用一些死掉的高等恶魔的灵魂残片以及大量生灵的血肉制造出来的生物兵器。实力且不说,但纪律性和作战意志却是恶魔族群中唯一堪称职业军人的存在呢。”合法萝莉小姐抄着手在一旁科普。
“可惜了,就算是如此,我也依然见过临阵脱逃的深渊骑士。如果是我,我宁肯制造出一群没有灵智只知道杀戮的战斗工具,嗯,就像骷髅兵那样。”
“所以骷髅兵就算来上几万也只是炮灰而已。没有灵智的战斗工具只能凭着固定的战斗模式和身体强度作战,永远学不会超卓的武技和魔法,但一旦有了灵智,就一定会永远恐惧和痛苦。这种问题,只能说看你如何选择了。”合法萝莉小姐用不冷不热的语气懒洋洋地道,仿佛一个勘破世情的哲人。
“总而言之,送这位纯爷们和他们的小伙伴们上路咯,卡琳。”
“收到,我早就想全程观看一下恶魔是怎么被淹死的了。”
“……你看,罗莎莉小姐,我喜欢的姑娘都是这种款的,你刚才担心的问题根本就不存在呢。”
“这就叫物以类聚吧,另外我才没有担心你。不过话说回来,如果那头弗洛没有被自己的同僚殴死,你真的准备放过它吗?”
“我当然准备放过它啊,但是动手的又不是我,是卡琳啊。”
“……可是,你不是保证不让你的部下和同伴伤害他了吗?”
“第一,陆希?贝伦卡斯特不是我的真名,只不过是在联邦户籍上冠的名,所以誓言根本不成立。第二,卡琳又不是我的部下,严格意义上,咱们整个队伍里算得上是我部下只有四个人。第三,我说的是塔里的人类不会伤害他,可是能控制中枢塔里的水龙头……啊,不对,控制传送装置的只有诺伽戈尔大人,他可是位堂堂正正的泰坦巨人哦。”
“……好吧,等到完成了这次委托之后,我就会回老家买房子种田去。总觉得再和你和你家这位公主多待上一段时间,我整个人都会坏掉了。说实话,我现在整个人都已经有点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