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名,直言烈焰阵之妙:「七禽召唤空中焰,无尽焦火阵内藏。坐守离宫为首领,羽扇挥动化空亡。」语毕,半日闲亦吟道:「白纸?摇搬四海,炼就壬癸透虚盈。莫道坎位无玄妙,入阵魂散魄难依。」
这两阵一者易、一者繁,但是两阵景象不停替换,使东方鼎立难以着手,「此阵是杀阵,也是迷阵,不往前行机关不起。嗯……破解洪水阵不过举手之劳,烈焰阵虽妙,也难不倒我。但闻诗意,洪水阵已有所改动,威力必然大增,而且两阵破解之道各成极端,水云之气能消烈焰,却会增长洪水阵威势;风移水气,亦助烈火腾窜。」
「东方鼎立,何妨驻足与此,天妖凶恶你是亲见,不需助纣为虐啊!」孔少天声音传入阵里,希望劝退东方鼎立,但是东方鼎立性情倨傲,孔少天月是这麽,反更激起他的好胜心。
而在右边山道上,妙铃舞及太真君也遭逢强敌,号?仑与前来支援的中无君等三人联成一气,上百妖兽虽然凶悍,但在号?仑当前使用太极玄招是拨弄下,蛮力毫无作用,情剑乔飞与平剑江湖仗着利剑占了上风,只要有妖兽被号?仑卸力推开便上前补剑,而中无君则仗着自身技艺,同样不停猎杀妖兽。
「可恶,再这样下去,连我俩也不能幸免。」太真君看到这种一面倒的战况,感叹道:「师姐,退吧!此战已非我等能够插手。」
「师弟,既是老师的命令,我们就该贯彻到底才是。」妙铃舞忠於申公豹,提气跃至中无君身前,言道:「你我之战,合该继续。」
「老对手,来吧!三阴燎原。」中无君抢先出招,一掌三分,三道阴戾掌气前後而打向妙铃舞,她亦舞动两臂宽的大衣袖,射出两条红色布条充当长鞭使动,挥成一团红云挡下这招「三阴燎原」。
妙铃舞踏步上天,身上血铃响起一片清脆相伴,「试我舞动风月」她回转身形,红布、血铃旋飞於旁,只见妙铃舞双掌下推,将内力灌入其中,血铃飞砸而去,红布也卷缠地锐利如剑破空刺向中无君。
眼见妙铃舞在这些布剑、血铃中输进至极内力,打来又乱无章法,与道家武学全然迥异,只能硬挡,因此中无君当下断决,地倒飞,掌气打往地面,翻起三重土墙以为格挡,可是仍阻不下「舞动风月」激起的布剑、血铃,在打碎土墙後余劲不减,攻向中无君。
这时一百五十名妖兽已然被号?仑与情剑乔飞、平剑江湖悉数杀尽,号?仑见到中无君似乎仍打算继续退却以避此招锋芒,不禁出言提醒:「左右开引济刚柔,太极造化生阴阳,正隅收放任君走,动静变化何须愁。」
号?仑一言如醍醐灌脑,助中无君想出因应之道,不去管打来多少暗器,左手掌力三阳七阴、右手反之三阴七阳,宛如抱球一般,将内力凝於中心,以卸劲法门牵引逼身暗器互相打击,从第一件暗器一直打到最後一件,全是出於妙铃舞自己手中内力,中无君只是环抱其间,释出转圜力道便让妙铃舞辛苦打出的暗器自相残杀殆尽。
「多谢前辈指教。」中无君破去「舞动风月」一招後,旋向号?仑致谢,号?仑连称不敢:「这是兄弟自己本事高明,老朽不过一时技痒,随口罢了。」
妙铃舞知道眼下最大难关还是号?仑这名老先觉,就要招呼师弟齐上,拼命死战。太真君却突然道:「师姐,我有一招可解当前困境。」妙铃舞深知太真君本领还在自己之下,连她都无法稳胜号?仑,师弟有何办法,因而问道:「是哪一招?」
「怒佛开膛指。」太真君语气轻柔地念完招名,同时妙铃舞感到背後传来剧痛,妙铃舞低头看到一条手臂以剑指之态贯穿了自己的胸膛,忍着痛楚,不解地看着手臂的主人道:「你竟然杀我?」
「师姐,我早劝你撤离,可惜你不肯,那要解决当前局面,只有请你下黄泉先为老师开路。」太真君的语调依然温柔,就像在关心妙铃舞一般,他轻轻靠到妙铃舞耳边,细声道:「当我换回这个装扮,我便是东瀛黑榜人员,死海一孤舟。」
「你竟是东瀛细作。」妙铃舞惊闻机密,可惜她却无法将之转告师尊申公豹了,只能在无奈与痛恨中咽下最後一口气,魂归离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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