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你确定有这个人?”
凤砚卿无奈地说:“师父,我和他交过两次手,拿这个骗你做什么?”
池忘归捋捋胡子,沉思片刻,道:“我得空了帮你打听打听。”
“多谢师父。”凤砚卿真诚地道,顿了顿又补充,“不过,师父眼下还是先帮我守着这里吧。”
今晚来的人,他大概猜到是谁了。
虽然连白素的屋都没进去,但恰恰说明了他们并不想放过白素,若是迟迟杀不了她,那位所谓的将军会亲自来也说不定。
凤砚卿并不想将人击杀,而是想活捉,这件事,目前只有他师父能办到。
池忘归轻哼一声,道:“若来的都是今晚这种不堪一击的小虾米,岂非浪费我时间?”
凤砚卿瞥他一眼:“我让影卫去千阳城给你买桂花酿。”
池忘归假装矜持了一会儿,轻咳一声,勉为其难地道:“看在你如此诚心的份上,师父我就帮你这个忙。”
凤砚卿皮笑肉不笑:“谢谢师父。”
有美酒当酬劳,池忘归不计较他的无礼,又在屋顶上当了几天的保镖,却始终没等来他徒弟所说的人。
而这几天里,白素伤势大好,楚鸢歌去问话,将她知道的东西全部套了出来,有用没用的,加起来有几箩筐。
据白素所说,严玉宏和那位将军的联络点,除了红鸾楼后巷尽头的那处茶楼,还有城外的一家农户。
严玉宏偶尔会出门,几乎每次都会和那位将军在那家农户联系,双方交换部分信息,或是那位将军给严玉宏下达重要指令。
凤砚卿派出影卫,按照白素说的地址找过去,却只见几具已经僵硬的尸体,一番询问之下,知晓那几人是屋宅主人。
影卫就地搜查,没找到有用线索,把人埋葬之后便离开了。
白素还交代了严玉宏和那位将军的联络暗号,说是严玉宏某次喝醉的时候告诉她的。
凤砚卿让人照着发出了联络讯号,却迟迟没等来那位将军的回应。
楚鸢歌再度踏入白素的房间,脸色十分难看:“白素姑娘,你说的东西,没一样是有用的,我想,我该重新审视一下你的诚意了。”
白素满脸真诚:“这些都是大人告诉小女子的,小女子句句属实,绝无欺瞒。”
楚鸢歌冷脸看着她。
白素道:“王妃,那位将军不是普通人,大人已死,您和王爷在这里,以他的谨慎,不露面才是人之常情。”
楚鸢歌眯缝了一下眼睛:“听起来,你似乎很了解那位将军?”
白素不慌不忙地说:“听大人念叨过多次,对他的脾性略知一二。”
“是么。”楚鸢歌点了点桌面,“说说看,那位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素说了八个字:“心狠手辣,谨小慎微。”
楚鸢歌问:“何以见得?”
白素道:“若小女子没猜错,大人之死,乃是他所为。”
楚鸢歌不置可否。
“大人为他办事多年,他说杀就杀,还用如此龌龊的方法,企图栽赃于我。”白素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多狠毒的人啊。”
楚鸢歌眼中浮现一抹玩味,没插嘴。
白素又说:“大人每次与他联系,他都要再三查证,很久之后才愿意现身相见,谨慎得甚至有些过分了。”
楚鸢歌点点头,似乎很是赞同她的说法,却是突然风马牛不相及地问:“完事之后,你想去哪里?”
白素愣了一下,继而凄楚一笑,道:“王妃不是说,全听王妃安排么。”
楚鸢歌毫无压力地道:“我这人做事看心情的时候多,现在突然想尊重你的决定了。”
白素认真想了想:“除了苏扬城,小女子没去过别的地方,一时不知该去哪里。”
楚鸢歌眼神深了深,问她:“荣安城怎么样?凤国皇都,繁华奢靡,以白素姑娘的姿色,去了那边,说不准能做个花魁。”
伤着的时候只觉得五官底子还不错,这几天好了才发现,这位白素姑娘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美人。
虽说苏扬城美人多,但她的容貌,在红鸾楼没做个头牌什么的,着实令人费解。
白素笑了一下,低垂着眸子:“王妃说笑了。”
“没开玩笑。”楚鸢歌撑着下巴道,“既然你没有想去的地方,那等你身子再好一点,就去荣安城吧。”
白素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楚鸢歌却没给她机会,说完就起身出了房门。
回到她和凤砚卿的屋子,后者正给她倒了杯茶,楚鸢歌抿一口,张嘴就是一句:“白素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