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雀国使臣一走,留在荣安城的便只剩下斐甸国,最大的事,就是为公主阿依莎找个归宿。
阿依莎眼光高,看上凤砚卿被拒之后,拉不下面子再纠缠,但其他皇子在她眼里,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凤砚卿。
一来二去的,这桩和亲事宜便被拖到了七月,她和使臣每日在荣安城里四处游玩,倒是一点也不着急。
偌大一个国家,泰康帝也没心思一直揪着此事不放,问过一两次之后,便派了人暗中看着,只要不做危害凤国的事,随他们去折腾,皇宫总归不缺几个人的饭菜。
然而,斐甸国再小,这也是两个国家之间的事,不可能无限期拖着,于是,在七月初七这天,皇后办了宴会。
不仅邀请了众多官家小姐,还征得皇帝特许,未婚配的世家公子和皇子也在其中,声势浩大,热闹非凡。
这是个很浪漫的节日,斐甸国没有这个习俗,阿依莎觉着新鲜,主动参与了进去。
她性格开朗,大大咧咧,对众人之间的暗自博弈浑然不觉,更不知这是为了给她下套才有的盛典。
她沉醉于闹嚷之中,不知不觉喝多了酒,醒来时人在未央宫偏殿,身侧躺着六皇子凤砚衡。
阿依莎一声尖叫,惊醒沉睡的凤砚衡,也将外头的人叫了进来。
众目睽睽,男未婚女未嫁,却在同一张床上,虽衣冠整齐,但在皇宫这样注重声誉的地方,他们二人是非绑在一起不可了。
凤砚衡心思活络,转瞬之间便想明白了其中关窍。
他未申辩,而是道:“唐突了公主,是凤某的不是,还望公主勿怪,凤某稍后便禀明父皇,对公主负责。”
阿依莎双手捂胸,脸颊上尚且带着酒醉的红晕,看他一眼,看帐幔之外窃窃私语的人群一眼,抿唇不语。
凤砚衡并未多做停留,离开未央宫就去见了泰康帝,说明原委,讨了赐婚圣旨。
两国和亲,婚礼浩浩荡荡,斐甸国随行而来的嫁妆一车接一车地送进皇子府,自此,阿依莎便成了六皇妃。
新婚燕尔,凤砚衡缺席了三天朝会,凤砚岐和凤砚卿针尖对麦芒的趋势越发明显,每日上朝,总少不了乌烟瘴气。
凤砚卿游刃有余,总能将凤砚岐气得七窍生烟。
下了朝会,凤砚岐特意追上凤砚卿,炫耀侧妃齐雨诺身怀六甲之事,并说明这是泰康帝的第一个皇孙。
凤砚卿眼皮都不抬一下,气定神闲地道:“我家歌儿自己还是孩子呢,本王没闲心去宠别的小崽子。”
这话正巧被从太医院赶来找他的楚鸢歌听见,两人一唱一和,狠狠凤砚岐面前秀了一波恩爱,然后扬长而去。
回了王府,楚鸢歌忧心忡忡地说:“我把太医院的书看了大半,没有找到关于醉红尘的记载,那些御医我也挨个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遍,没人知道。”
凤砚卿习惯了每一次满怀希望后的失望,神色平静地跟她说:“师父的话向来不能全信,此物存在与否尚未可知,不必强求。”
楚鸢歌不听,执拗地说:“我偏要强求,凤国找不到我就去别的国家找,我不信它不存在。”
凤砚卿心中动容,握着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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