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小的人叫大哥,王爷,你脸皮可真厚啊。”楚鸢歌戳戳自家夫君的脸,戏谑地道。
凤砚卿捞过她的身子,亲一口她脸颊,气定神闲地说:“妇唱夫随。”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若歌儿不喜欢听,我改唤大哥大舅子也成。”
楚鸢歌脑子里立刻浮现两个土不拉几的傻子形象,乐不可支地歪在他怀里笑:“那还是算了。”
“想到什么了?这么高兴。”凤砚卿伸手抱住她,指腹亲昵地蹭着她侧脸。
“没什么没什么。”楚鸢歌连连摆手,看了他片刻,忽然冒出一句,“老萝卜。”
虽然她魂穿之前二十三了,但这具身体才十八,有底气说这句话,谁让夫君比她哥哥还大呢。
凤砚卿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皮笑肉不笑地问:“歌儿,你说谁呢?”
楚鸢歌弯着嘴角:“说谁谁心里有数呗。”
凤砚卿两手扣住她的腰,把人抱到腿上坐着,牢牢圈在怀里:“为夫愚钝,还请娘子明言。”
楚鸢歌不怕死地伸手扯扯他的脸,眉眼弯弯地又喊了一声:“老萝卜。”
很好,这就不用再费心问了。
凤砚卿将人往怀里按了按,意味深长地问:“娘子所言,是指哪方面的‘老’?嗯?”
楚鸢歌察觉到危险逼近,却仗着马车没出宫墙,他不会乱来,于是道:“各个方面。”
凤砚卿牙根直痒痒,低头咬了一口她脖子,嗓音带了几分低沉:“歌儿,好好说。”
“哎别动我。”楚鸢歌推他脑袋,笑靥如花,“你这人怎么这样,真话还不让人说了?”
“哪里,我让你好好说呢。”凤砚卿的手从她腰上游移到她后颈,继而轻轻捏住她的耳垂,笑得温柔无两。
楚鸢歌也跟着他笑,却是讪笑,而后抱着他的脖子,小猫似的在他颈边蹭,嗓音软绵绵的:“哎呀,人家开个玩笑嘛。”
凤砚卿摸摸她脑袋:“嗯,乖。”
楚鸢歌莫名从这两个单字里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小手顺着他胸口抚了两下,体贴地道:“王爷身娇体贵,莫动气,气坏了可怎么办呐。”
凤砚卿还真没气,就是有点火,想把人立刻带回洗尘殿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那种火。
“歌儿,别乱动。”怀里的小财迷扭来扭去,凤砚卿不得不出声阻止。
楚鸢歌顿住,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那你放手,我下去。”
凤砚卿估算了一下回王府的路程,妥协。
楚鸢歌刚从他腿上下来,还没坐稳,马车倏地停下,她一个惯性又倒在了他怀里。
凤砚卿扬起唇角:“就知道歌儿舍不得我。”
楚鸢歌冲他撇撇嘴,坐直身子,顺便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凤砚卿一手把她作乱的爪子包在掌心,一手掀开车帘,问:“发生何事?”
贺名诚道:“王爷,是白大人。”
满朝就一个姓白的大人,毫无疑问,白间。
楚鸢歌一听这话,心头一跳,总觉得白间拦炽王府的车驾,那他们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