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胳膊,急于逃离现场:“放开啦,我要换衣裳去灯会。”
凤砚卿索性坐下来,把人牢牢困在自己大腿上,提醒她:“歌儿,灯会在晚上。”
而此时,他们刚用过午膳不久。
楚鸢歌梗着脖子:“我就要去,我逛街,我感受灯会前的气氛,不行啊?”
“行。”凤砚卿弹弹她脑门,“为夫陪你。”
“我可以拒绝吗?”楚鸢歌捂着脑门问。
凤砚卿嘴角一勾:“你说呢?”
陪媳妇儿逛街是他的义务,媳妇儿没有不答应的权利。
楚鸢歌努嘴,衣裳也不换了,反手拉起他就出门。
本以为能就此逃过方才的话题,不想这家伙出了门还在纠缠,连哄带骗加套路,就想听她剖白内心。
好在楚鸢歌是走过无数套路的现代人,并未掉入他的陷阱。
两人你来我往的,举手投足间都是绵绵爱意,惹得星月星玉以及贺名诚自觉和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打扰到他们。
元宵节的荣安城是热闹的,天气晴好,即便还没到重头戏上场的时间,街上依旧人流如织,各色花灯在阳光下泛着绚丽的色彩。
楚鸢歌和凤砚卿穿梭在人潮里,感受着属于节日的欢乐。
路过一个小摊,楚鸢歌一眼看上一个描着一双兔子的花灯,那兔子的身子圆滚滚的,耳朵却格外长,两个门牙也别具一格。
相比于其他精致的花灯,这画风略显憨厚,却也激萌至极,恰好戳中她的少女心。
楚鸢歌拉拉凤砚卿的袖子,双眸晶亮地道:“夫君,我们买这个吧。”
凤砚卿二话不说付银子,并自觉地帮她提着。
楚鸢歌不是爱乱买的性格,逛了一路,就收获了一个兔子灯,倒是吃了不少,撑得她想找个地方休息。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短着你吃了。”凤砚卿颇为无奈地道,带着她进了一家茶馆休息。
茶馆旁边摆了个说书摊子,正在说炽王明察秋毫破灭门案的事。
说书先生绘声绘色,抑扬顿挫,仿佛他就是炽王的腰带,时时刻刻跟着他,亲眼见证了他的破案过程。
楚鸢歌听了一耳朵,眨眨眼,颇为意外地道:“言论这么自由的吗?”
她知道凤国的民风相对开放,可皇子也是能当街讨论的?
凤砚卿不甚在意:“无伤大雅。”
禁止拿来当谈资的,官府会有明令规定,像这种有助于百姓更加信任朝廷的东西,官员和皇家皆乐见其成。
楚鸢歌正要说话,却听那说书先生提到了她的名字,她一顿,聚精会神地听。
她以为最多也就是讲她解了炽王的碧蚕渊,毕竟这事人尽皆知,却不想,他说的竟是她剖尸取针的事。
楚鸢歌十分费解:“他们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凤砚卿道:“案子定下,父皇亲自下旨秋后问斩,刑部发出的告示里,公布了一部分细节。”
楚鸢歌:“……”
还挺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