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白间马不停蹄地进宫面圣,却是在进入御书房之前被凤砚岐拦住了去路。
白间躬身行礼:“太子殿下可是有事?”
凤砚岐不答反问:“怎么,白大人如今成了炽王跟前的红人,连话也不想同本宫说了吗?”
白间不知他从何处得出他是“炽王跟前的红人”这一结论,不卑不亢地道:“殿下言重,微臣这是赶着去给陛下禀报案情。”
这是拿皇帝压他吗?
凤砚岐在心底冷哼,不无嘲讽地道:“期限内破获灭门案,白大人不愧是我凤国栋梁之才。”
他曾暗示过想拉拢他,此人却油盐不进,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看着就来气。
而此次办案,他听刑部的人说,这位绝不站阵营的白大人对凤砚卿赞赏有加,甚至有些阿谀奉承,他心里更不是滋味。
白间简直有苦说不出,只得干巴巴地道了一句:“殿下谬赞,这是微臣分内之事。”
凤砚岐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意有所指地说:“良禽择木而栖,白大人,做人呐,眼光还是要放长远些。”
白间心下一紧,连连点头:“是是是,殿下的教诲,微臣谨记于心。”
“你最好是记住了。”凤砚岐瞥他一眼,甩袖离开。
白间无奈叹气,没走几步又遇上了凤砚衡。
这六皇子和太子的咄咄逼人不一样,他温文尔雅,问的是案件本身,说的话初听并无任何威逼利诱,白间也懒得去琢磨。
听闻凤砚卿为抓捕天女散花重伤卧床,凤砚衡表情沉痛,表示要去探望,便不耽误他去禀报。
白间目送他走,小跑着去见了泰康帝。
他遵照凤砚卿的指示,并未过多为他说话,只在泰康帝问起的时候如实回答。
“你是说,歌儿也参与了此次的案子?”泰康帝问起,不知是何用意。
白间眸色微闪,道:“王妃与王爷伉俪情深,那日亲自去刑部给王爷送药,恰逢微臣与王爷讨论死者,顺便帮忙看了一眼。”
泰康帝“嗯”了一声,又问:“卿儿来向朕讨的剖尸文书,也是由她操刀的?”
白间点头:“回陛下,是的,王妃胆识过人,本领精湛,若非她发现了藏于死者心脏的毒针,微臣与王爷只怕要秃了。”
泰康帝微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君心难测,白间不敢妄自揣度,站在原地等候指示。
良久,泰康帝才道:“你下去吧,这段时日辛苦了,朕准许你休息两日。”
白间忙跪地谢恩:“谢陛下恩典。”
待白间走后,泰康帝才吩咐一旁的德盛:“去将朕私库里的千年人参取出来,送去炽王府,再挑几匹绸缎,赏给歌儿。”
德盛奉旨去办,带着赏赐见到了躺在床上的凤砚卿,那苍白的脸色,无神的双眸,让他回了皇宫在泰康帝面前好一阵心疼。
“卿儿被碧蚕渊纠缠了几年,到底伤了根基,即便有歌儿那样的神医在身边,只怕也要养上三年五载。”泰康帝感慨地道。
“炽王殿下吉人天相,既有炽王妃在,定能早日恢复,陛下不必过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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